曹怨呆呆坐在自己永寧宮的床上，他昨天在看了舅舅被自己的便宜皇帝父親親自迎接之後，便和姐姐回永寧宮了。
這是曹怨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身後這團黑霧的渴求，他已經被它折磨了十年。
給它取名叫靈，做過各種嚐試。
可以看到別人腦海中閃過的想法。
但是剛剛碰上國師時頭顱那劇烈的疼痛，居然讓他感覺清醒。
“所有，我早就該拿刀砍自己？”曹怨俊秀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他扭頭看向屋子裏的那一把匕首，姐姐說這是母親留給他們的，名叫青鸞。
這把匕首刀身有繁複的紋路，刀柄刻了一隻羽翼內收的青鸞，華麗異常。
他拿起這柄匕首，左手在上麵溫柔拂過，忽然一用力，便將一半插進了自己的腹部。
“不夠痛，可能是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程度”輕輕攪動，漸漸感覺大腦從未有過的清醒，不，是爽快！
在曹怨沉浸在這種已經十年沒有體會到的爽快感覺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然後，門被慢慢的推開，曹允靈的腦袋突然探了進來，端著一碗蓮子粥。
“淵兒，把這個喝了，對你養神有好處”曹允靈看著曹怨笑的時候眉眼都跟著嘴角都一起彎了起來。
隨著她的目光掃視屋內，差點沒被嚇暈過去。
隻見著曹怨拿著那把匕首在自己腹部亂絞，曹允靈的眼角微微變紅，眼中揉著霧氣。
“弟弟，你都答應我了”
聽見這句話，曹怨猛的抬頭，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楚的審視自己的姐姐。
“月流煙緒，被她注視就像被月光流瀉在煙霧彌漫的洲緒”這就是他的真實感受。
“我感覺自己好像清醒了”曹怨一隻手將自己姐姐抱住自己的柔荑慢慢抽出，攥到自己手心，另一隻手繼續在體內抵入匕首，鮮血瞬間流出更多。
“姐姐，你能別抱著我了嘛，我沒事了”
“怨兒！你第一次對我說這麼多話”曹允靈抱的曹怨更緊了幾分，皎麗如同太陽的臉上仿佛驚喜如同煙花一樣炸開。
“姐姐，我感覺那個國師很危險。”曹怨任由青鸞插在自己身上，伸出沾著血的雙手，把曹允靈的掰過來臉對準自己。
“我能看見很多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姐姐，相信我”曹允靈盯著自己這個從小到大一直沉默寡言，甚至一直讓她感覺有些呆傻的弟弟。
褐色的瞳孔微張，手指不自覺的絞在了一起。
“弟弟，我知道，我會保護你的，你別害怕”
曹怨突然看見自己姐姐的靈上閃過的回憶。
靈上的畫麵映著曹允靈對著鏡子割自己後背上的肉的場景，還有把血肉裝在盒子裏給自己父皇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