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俟清這麼一聽還有點驚訝:“真的假的?她看上去還挺瘦弱。”
安清清在旁邊輕聲道:“她周圍那麼多保安,你過去也幫不到忙的,魚魚在富家千金裏還挺出名的,出了名的混不吝,更何況她還是學武術的。”
和安清清他們坐在一起的還有不少和林小餘一個高中的同學,大家都你一言我一句的述說著林小餘的光輝事跡。
林濤繪聲繪色道:“你是不知道,她高中開學第一天到學校報到,校服上都是血跡的走進班級有多嚇人,一問才知道,她饞嘴學校門口的肉包子提前下了家裏的車,被小混混堵了,她二話沒說把五六個人全揍翻了,身上的血跡沒一點是她自己的。”
“要知道七中學校周圍的混混一直得不到管理,說是什麼家裏有人,管了也沒有用,那天之後那群混混就再也沒去過七中了,和她說不能以暴製暴,她就說了一句,他們推她的時候把她手上的包子退掉在地上了,這屬於正當防衛。”
林小宇回憶起來也沒忍住一起笑:“從那之後有人還私底下喊她包子保衛姐,她聽到了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依依道:“她在學校行事風格也我行我素的,風評好壞參半,也就隻和我們玩得來。”
安清清一口喝完了酒杯裏的雞尾酒,看了一眼那邊的情況:“也沒什麼,就是混了點,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就沒掉下來過。”
“你們說什麼呢?”林小餘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這群拿她光輝事跡開玩笑的損友被嚇了一跳。
“沒說什麼啊,說你好厲害呢!”安清清幫著打啞謎,語氣淡淡的開口。
酒吧的工作人員來到林小餘身後站定,看她們對話結束才適時的插語道:“小老板,這人怎麼辦?”
林小餘擦幹手上還殘留的酒水,漂亮的眼睛看了不遠處一眼:“拖下去打一頓,丟警察局去。”
她吩咐完這件事,又側身對酒吧裏其它的客人高聲說道:“不好意思啊,各位,讓大家受驚了,今晚酒水全部免單,大家完好!”
那個女孩和她朋友已經一起送去醫院了,酒吧經理也跟著,全程陪護著,林小餘準備等明天去看看她。
林小餘自坐下來起就一直著活動右手手腕,那個男人在打人的時候見林小餘上前幫忙,抄起一旁的煙灰缸就不管不顧的向女孩砸去,情況緊急,她隻得用手擋了這一下。
酒吧裏又會恢複了熱鬧,音樂舞蹈又升平起來。
“真人不露相啊,小餘,真厲害!”
一場鬧劇結束,安清清和覃俟清他們幾人認識的不認識的很快熟絡起來,自然而然的就拚桌拚到一起,林小宇從酒櫃那邊拿著一個冰袋回來遞給林小餘,還不忘一邊數落她:“那麼多人,非得你上嗎?手還想不想要了?”
“想要,情況緊急嘛。”林小餘接過冰袋敷到手上,“厲害說不上,幫幫忙還是可以。”
林小宇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低聲說了一句吹屁,也沒再多說什麼。
剛聊著天,周昀柏來了,他還是那個三七分的發型,不過今天好像換了一邊分,帶著金絲眼鏡,踩著雙亮麵紅底皮鞋,西裝外套已經褪下搭在手臂上,白襯衣,黑馬甲,修身的黑色西裝褲,襯衣紮進了西褲裏,整個人帶著禁欲冷淡的感覺。
他收到覃俟清的消息時還在飯局上,原本他因為對方突然提出的過分要求有點不滿,但也沒有表現出來,看到了這條信息才意外覺得自己心情還不錯,他說是他的戀戀不忘,所以他來了。
“周周!你來晚了,罰酒三杯!”
周昀柏剛坐下覃俟清就遞上了酒杯來讓他喝,他沒說話,隻是淡淡看了一眼角落裏在和喝醉了的林小宇說話的林小餘,而後拿起酒杯喝了一杯,喝下之後準備去拿剩下的。
“幹嘛呢?剛來就灌酒啊?俟清哥你是不是玩不起?”林小餘一邊說著,一邊把周昀柏手邊的酒拿走。
安清清控訴道:“要是玩得過你還會灌人家嗎?簡直是毫無遊戲體驗。”
林小餘挑眉:“那怪我咯?周哥,你會不會?和他們玩,輸了我幫你喝。”
覃俟清在暗中偷偷和周昀柏對視了一眼,在接觸到他淩厲又有一頓晦澀不明的眼神時,選擇了閉嘴。
周昀柏:“好啊。”
在這骰子遊戲玩了五把,林小餘連喝了五杯,她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林小餘連忙按住了周昀柏手上的骰盒。
“抱歉,這遊戲我似乎沒贏過。”周昀柏淡聲開口向女孩解釋道。
“沒事,隻是看你好像不感興趣,不想玩可以停下的。”林小餘小聲補充道,“我幫你贏回來。”
最後的五把玩得有點大,直接給覃俟清喝蒙了,輸了五把,她就贏了五把,不多不少,點到即止。
“小宇我帶走了。”林小宇被項安京背起來帶走了,離開前林小餘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