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啦,放學了。”青田拍拍之昂的肩膀說著。之昂慢慢地抬起頭來,迷迷糊糊地問“啊?放學了,好吧。走,找立夏去。”他慢慢地爬起來,走向教室門口。“額,今天我們就講到這裏,下課。”三班的曆史老師說道。立夏望了望門口,之昂正在與青田打鬧。“哎哎哎,別打了。對了之昂,你今天怎麼沒去美術教室啊?”“嘿嘿,今天美術課的時候,我看到某人在教室裏看漫畫哦。”之昂一臉壞笑地說著。青田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喂,別瞎說。”說著向樓梯口走去。“哎呀,別生氣嘛。”之昂連忙跑上去。又是一個晴朗的夏天,隨著一聲鈴響,學生們陸續出了教室。清冷的幻川一中立馬熱鬧了起來。三個青年走在樓道上,他們分別是文青田、陸之昂、顏立夏。青田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從小和陸之昂就是好朋友。總是穿著一件白襯衫,眼睛裏總是白茫茫的一片,總不喜歡說話。陸之昂就是另一個極端。整天說個不停,上課的時候,即使老師在,他也要說上幾句。他總是喜歡請女孩子喝可樂。而立夏就截然不同。她從小就與書打交道,文縐縐的,卻從來不冷漠。她就好像夏天的太陽,照耀著每一個人。“喂,之昂,你的錢呢?”青田望著吹著口哨的陸之昂冷淡的說。“切,明知故問。忘了中午請兩個女孩兒喝可樂了嗎?早沒了。”“啊?那晚上吃什麼?”立夏吃驚得問。“沒事,我宿舍裏還有幾罐泡麵,湊合著吃吧。”陸之昂無所謂的說道。“不要嘛,人家已經吃了一星期泡麵了,還吃啊。”“額,別無視我好嗎。我口袋裏還有三十,去吃一頓麵好了。”青田從口袋裏抽出三十人民幣塞進立夏手裏,“拿著,不然待會又會被某個可樂怪人偷走了。”立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響徹校園。剛走出校門,就聞到了麵條的香味,三個人加快了腳步,來到了一個麵館子前,坐了下來。這裏是任何人消費的地方,魚龍混雜,幻川一中的學生一般都在這裏吃。“老板,來兩碗麵。”立夏乖巧地拿出了三十,遞給了老板。三個人閑來無事,就聊起了校裏的事。“艾,我聽說最近學校裏舉辦了一個什麼樂隊,你們誰想去啊?”“你還是問問青田吧,他不是會架子鼓嗎,讓他去得了。反正我會小提琴,不說老師都會叫我的。”立夏指指青田,意識他說話,“是吧?思考者。”青田慢慢地抬起頭,聳了聳肩膀,表示隨便。“客官,不要啊,我們是小本生意,概不賒賬的。再說了,你們上星期的還沒還呢,看在我們是老生意的麵子上別賒賬了。”老板幾乎是哀求的說道。“喂,知不知道我們大哥是誰?是全校第一大飛哥!他的錢你也敢要?”一個滿頭黃發的小混混說道。“小子,這是我的地盤,我說賒賬就賒賬,不爽啊?”人群中一個較胖的人說。他就是大飛哥,原名齊一飛。他的父親是幻川市市長,在幻川也是有威信的。所以他的兒子在一中裏也是作威作福慣了,就欺負學校旁邊的店。“吵什麼,沒看見我在吃飯嗎?”一個青年對著齊一飛說道。這青年正是青田。立夏和陸之昂默默的退到一旁。因為他們知道,青田要發威了......“嘿,小子,挺有骨氣哈。不過今天我們大飛哥心情好,隻要你道歉,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個小混混指著青田說。“道歉麼?”正是這一句話,讓周圍所有人感到了一股寒氣。齊一飛慢慢走上前來,指著青田說:“那個小子,過來。讓我大飛哥看看是誰敢跟我頂嘴。”青田緩緩站起身來,慢慢走到大飛哥麵前,突然朝齊一飛臉上就是一拳,齊一飛馬上大喊:“看什麼看,都給我上!”他身後的一群小混混馬上走過來,拳頭雨點般得落到青田身上。青田並不驚慌,要知道,他在學校裏可是練過跆拳道的。麵對這些烏合之眾的攻擊,青田並沒有作出多大反應,而是兩手一飄,徑直來到齊一飛麵前,生生的將齊一飛舉起,扔向人群。“還要來麼?”青田挑釁得問。那群小混混見老大敗下陣來便四散開來,逃走了。晚上,學生宿舍。當人們進入夢鄉時,青田的宿舍卻是不消停。“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麥霸陸之昂對著話筒咆哮著。在一旁的青田和立夏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歌聲,太霸氣了。唱得讓青田覺得自己快窒息了。過了一會,麥霸終於停了下來。青田望望熟睡的立夏,蓋了一層毯子,拖上陸之昂,走向了他的宿舍。“喂,聽說你最近花錢挺快啊,說,都幹嘛去了。”青田問著迷糊的陸之昂。“額,這個麼,我媽給我的五百除了買書花了兩百,其他用來請可樂了。”“不可能,我問過書店老板了,你最近沒有去書店。說,到底用來幹嗎了?”在青田逼問下,陸之昂隻好無奈的說道:“沒辦法,都是上次那個大飛哥,在學校裏攔住了我,向我敲詐,我為了自保,隻好把錢給他了。”陸之昂無奈的說。“嗯?大飛哥是嗎,我記住了。”青田眼裏閃過一絲狡黠,賤賤得說道。說完,便轉身走向自己的寢室。其實誰也不知道,陸之昂的母親患上了絕症,需要巨大的手術費。可這個可惡的齊一飛居然在這時候搗亂,作為朋友加知音的青田當然要拔刀相助了。可是青田的父母因為一點矛盾,與陸之昂家不合,所以不能跟父母說。青田在心裏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解決自己家族那麼長時間的矛盾,使兩家重歸於好。到時候,陸之昂母親的手術費就不是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