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整個十月都過去了,故事沒有往刻板的情節發展。
那天夜裏,江上蘺在換了身黑衣裝伴熄燈準備出發之時,瞥見了月光倒映在窗簾上的人影。她嚇得心一下緊縮起來,好像冰涼的蛇爬上了脊背。江上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輕手輕腳的躺上了床榻,屋裏安靜的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她躲在被子裏大口地深呼吸,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一炷香的時間,窗外終於沒了動靜,她第一次體會到身處異世的艱險,也許是江上蘺這些天的反常被她看了出來,或許要更謹慎才能在這個世道活下來。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遊蕩、遊蕩,卻找不到出路。她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沒有至親的人,沒有可以吐露心扉的朋友,心底那股酸澀的情緒,已經怎麼也壓不住…
翌日空中沒有太陽、沒有雲,隻是一片毫無情感的、冷漠的灰色。江上蘺一整晚輾轉反側毫無絲毫困意,她現在隻想逃出這裏,可她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暴露在視線中。
白言玉清楚的知道,想要找到一切的答案就必須要找到江上蘺本人。
他調動了身邊的暗衛潛入江府去調查江上蘺的下落,待到子時,青柏身著一襲黑袍,露出如同禿鷹一般精明尖銳的眼神,陰森肅穆的夜色中,疾風而行,幹淨利落的從背後敲暈了江府的幾個看門侍衛,扒了他們的衣服套在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了庭院中。
後院中有幾個侍衛渾身都是酒氣,盤坐在地上,你一個我一個的沉浸的下著棋,完全沒注意到青柏已經坐在了他們的身後,待他們下完這盤棋,東倒西歪的準備站起來,他把他們一個個重新按回去,“才下了一盤棋,陪我再下一局。”
侍衛裏較為年長的出聲嗬斥:“你是新來的吧,你懂不懂規矩。”青柏掏出一把金瓜子就遞給了他,“這是一點小心意,以後還要請大人們多照看才是”老侍衛掂量掂量了手中的瓜子,滿意道:“嗬,這還差不多。”
下了幾局後,他開始打聽江上蘺的下落,這堆侍衛們也玩的盡興,毫無保留的講了出來。
回到了太子府,青柏把剛剛的情報一五一十稟報了上去。白言玉用戒指不斷摩擦著剛送到嘴邊的茶杯,他眉頭微微上揚,“看來不是她變了,我得好好拜訪一下江大人了。”
在江上蘺一出生的時候就發生了怪事,這是前世不曾有的,江府中看來另有其人。披上一件狐裘
“太子到了!”
江家嬤嬤哪見過這場麵,匆匆的去通知了江家老爺和二三姨娘,路上被絆倒了好幾跤,老爺子和兩個姨娘連忙上去迎著。二姨娘吩咐丫鬟趕快去通知江雲笙。
江雲笙聽到太子來府上了,高興的快要跳起來了,把所有的金銀珠寶都掛在身上。努力的裝扮著自己,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傲慢和狡黠。“我就不信今天拿不下你。”
她緩緩從房間走出來,優雅地行禮,抬眸看見當今太子,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臉上的表情宛如一朵嬌羞的花朵。“太子果真比民間傳的還要俊朗。”
在她對麵的紫衣少年,鳳眸微抬,漠然地移開了視線。對太傅道,“本王今日來是為了傳聖旨的”(便宜老爹,不用白不用)“皇上聽聞江府中有一妖女,可否把她帶出來,本王親自拿下審問。”
“這……”江太傅眼睛滴溜滴溜的轉,一時拿不定主意。畢竟她還是江家的人,萬一出了什麼岔子,皇上太子發怒,江家就要倒黴了。
江雲笙上前一步握住江太傅的手:“爹爹,皇上既然都發話了,就讓姐姐去吧,皇上不會怪罪爹爹的。”她揉著發紅的眼眶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