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界,喚太九,廣圓何其大,留星光,環星雲,界下有際,一方天,一邊地,廣大之洲無數,小有百萬裏,大有無邊際。
此刻青際,位於玉華州天雲之上,隻見兩名男子正立於極天之上。
一位玄月白色道袍年輕道人,發間飾有銀絲星線,白玉釵束之,玉麵柳葉眉,眼如清月,周身有星屑環繞,點點綴飾,明著星耀奇光,若看去,深邃無盡,身後有一劍丸,淡薄藍光包裹著,內有星鬥之像,隱隱待勢,好似那年輕道人一揮手,就要破空伐去。
一位則是墨青蟒紋袍中年道人,兩撇濃眉眼宏,頭頂金龍冠,閃耀耀著,周身赤霧滾滾,若仔細看去,似有千百枯骨血手在裏頭揮動著。
“玄和,你我千百年來的恩怨,也該在此刻了結了”林玄通對著年輕道人神情淡漠,兩眼狠厲,似有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樣子。
玄和輕笑一聲,毫不在意道:“正合貧道所意”,今日長生道之爭,成與不成皆在此,不多言,他心念一起,放出法相,那奇光頓時化為一團雲霧,竟一下膨脹到萬丈多的星雲,雲內似有數十道耀光辰星,耀線相連,仔細望上幾眼,卻又模糊不清,好似不在此世中,星屑分出數千萬道,耀眼的光芒不斷閃爍,在一起念,那金光好似在不斷移動,頃刻間就朝林玄通壓了過去。
林玄通冷“哼”一聲,也是一起念,喚出法相,那赤霧膨至萬丈多,枯骨血手轉而換了一隻大血手,兩道法相霎時間便碰撞到了一起。
“轟”的一聲巨響,響徹天霄,兩尊看似縹緲虛無法相撞在一起卻似要將天都給震碎了,位於兩尊法相的中心,餘波不斷的化成一道道縹緲氣絲,四麵八方的遊離,位於身下的大洲被碰撞的法力崩的四分五裂,兩道法相不斷互相侵蝕消融,每消去一分,兩人的浩瀚法力又不斷支去,繼續為補充被消融的法相。
這一撞就對歭了三日多,一時間,州天上劃呈了兩色,為一金一赤。
三日後,二人法相依舊圓滿不溢,似他們這等九真圓滿大修士,見以力拿對方無可奈何,於是都收了法相,祭了法寶神通出來。
團團星雲內,被完全包裹住的玄和將法力灌入身後劍丸,那劍丸乍出一道藍光,空空作響,化出了千百道劍光,閃爍不停,隨後一呼而去,如疾風驟雨,氣勢淩厲,殺伐之氣淩淩顯現,千百道幽藍玄光向林玄通馳去。
林玄通見劍光襲來,從袖中取出一尊小石像,蝙蝠像,喉中含了口血氣,隨後張口化成一道血霧一鼓噴灑在石像上,血霧不斷從像口那進入,在劍光來臨前突然碎裂,化作一隻百丈蝙蝠,渾身濃白皮毛,鋸齒猙像,一雙赤翼將林玄通裹住。
數百劍光皆落於巨蝠赤翼上,打的“噗噗”作響,血霧濃濃升起。
玄和見被蝙蝠緊裹的林玄通輕笑一聲,這劍光有數百道與他耀夢神通一合,若被擊中,則被拖入星劍虛無界中,忘乎所以,哪是這般就能輕巧擋去。
果然,又一道劍光落後,那巨蝠身形化為一道虛影,似有似無,眨眼就消了去,劍光緊隨其後向林玄通繼續馳去。
巨蝠被消了去,林玄通不禁微微皺眉,“這人的神通道法還是令人那麼討厭,總是喜歡藏些法子在裏頭”,他一揮手,一滴血水飛出,“撲通”一聲,湧出一道波瀾,化出一道血瀑天布,一條血河自天滾滾而下,落到半空又化為血氣朝著林玄通奔去,為其補益法力,數百劍光也吞了進去,再無一點聲息。
玄和見狀也不訝,笑著說“林道友這法寶用了幾百年還未摒棄,可是少了天才地寶”,這血河喚作枯瀑,能汙一方靈機,亦能補益自身法力,吞他玄門萬法身通,他可沒少在這法寶上吃虧,想要破去,那得他法力能搞上對方一籌,亦或是力道圓滿修士,以強力破之。
林玄通冷哼一聲,顯然是不想搭理他。
玄和也不多語,心中思忖“他與我皆是圓滿成就,法力扳平,若不能以法力強破,當也隻能祭出真寶與他一較高下,本想隱藏幾會,沒想到林玄通這就給著法寶祭了出來,看來不早些出寶,是不行了”想到這,他不在猶豫,眉心吐出一道青氣圓球,在一起心念,那青球“嘩嘩”的突然大成了一道千丈青陽,青玄瑞氣周周環繞,金紫青三色一輪一輪的變化著,熾熱的光芒直射幾州之地。
玄和壓下青陽,朝林玄通壓去,此寶喚作青陽輪,乃他采集天外星石精氣所練,足有壓破一州之力,能融盡一方邪祟,花了不少本元精氣,隻是尚未圓滿,但也足以。
林玄通見青陽壓來,遮天蔽光,隱隱有壓過法相一頭,那血水“咕隆”沸騰,竟在被這照射的青光不斷磨滅,他急收起枯瀑,心中詫異不已,又拿出幾件法寶,卻都無可奈何,還沒到青陽身前就給壓碎,林玄通見狀將法力凝聚於手掌,“看來隻能以力對抗了”,一隻鋪天血氣手凝出,握住青陽,二者碰撞的簌簌作響,比起林間的,這聲音震耳欲聾,傳遍天際,靈風不斷擴散到幾州之地。
二人的法力消耗極大,隻是一刻間那青陽縮成一團青氣小球,又鑽回了玄和眉心。
九真大修士,向來是以法力高低取勝,若是同等圓滿修士,神通法寶幾平,無有殺伐利器著實難以分出勝負,玄和看著眼前局勢著實有些無法子,若是比拚法力高低,恐怕兩人鬥到壽盡也不定有個果,可到手的道果,他又怎能甘心讓出,此次誰得了那九霄穹頂化出的一絲紫靈精氣,就能在進一步,與天齊壽,無有過去未來之我,在不受世間因果羈絆,二人都差一步之遙,誰也不肯讓步,於是又鬥在了一起,你一招我一招祭出了神通法寶,打了個天昏地暗,身下洲陸被打的盡碎,隻剩下一片汪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