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為了給我接風,特意請我去高檔餐廳吃飯,吃的都是西餐,結果最後我付錢。
“你給我接風,讓我請你?這就這麼對我?”看著賬單,我久久沒有動作。
“我缺錢啊。”這話好像在哪裏聽過。
“你這種有本事的人沒錢?”我不信地說道。
“這種錢花多了要遭報應。”白一很是理直氣壯。
我依稀記得,這句話我還是聽過!
“行行行,就你理由最多,我請你一頓就當住宿費了!”我無奈地說道,“這住宿費,還真貴!”
一旁的張燕忍不住笑了笑。
他倒是好,打著飽嗝,摸著肚子,心滿意足。
“你和他們還真一個尿性!”我吐槽道。
白一立刻辯駁道:“他們?你是說老秦他們三個人吧?他們哪能和我比,他們更猥瑣,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一看就是很有大師風範。”
我笑而不語!
回到他的算命房,我找到在書房的他,問道:“白一大哥,如果屍體在下葬前消失了怎麼找回來?”
“趕屍和抖屍都會讓屍體自己走,但不管如何都要接觸過屍體,因此肯定會留下痕跡。大能者倒是能隔空施法把屍體直接變沒,但這個世界就那麼幾個老不死,大多隱居了,沒道理去偷一具普通的屍體。由此可見,如果沒有任何痕跡的話,屍體可能自己走的。”這一次,白一給我解釋地很清楚,和老秦說的差不多。
他們兩個都很偏向於屍體是自己走的。
我知道,從白一口中還是得不到什麼結果。
天很快就黑了,他背上他的帆布包,讓張燕在前麵帶路,來到醫院。
張燕的爸爸在病房裏照顧張燕的媽媽,很快,就在隔壁床睡去。
張燕飛進病房,用手蒙著爸爸的眼睛,爸爸瞬間陷入沉睡。
我和白一直接光明正大走進來,看到病床上躺著帶呼吸機,膚白貌美的女人。
白一直接從口袋拿出一個鈴鐺和符咒,用針將張燕媽媽的手刺破,指尖血流出,鑽進符咒裏融為一體。
符咒憑空燃燒,白一眼疾手快用鈴鐺蓋住燃燒的符咒,搖搖晃晃,然後對張燕說道:“你來搖招魂鈴,嘴裏不停喊著你媽媽的名字。”
“可我是鬼,不能接觸實物。”張燕猶豫地說道。
“你放心,這個不是一般的法器。”白一將招魂鈴遞給張燕。張燕嚐試著接過,竟然真的拿在手中,一時間,她很是感動。
自從成為鬼,再也無法觸碰任何東西,手中摸到東西的感覺太久違了。
“快開始。”白一催促道。
張燕搖著鈴鐺,嘴裏叫著“呂瑤,呂瑤,呂瑤……”
可是我隻能聽到張燕叫他媽媽名字的聲音,聽不到鈴聲的聲音。
“為什麼我聽不到鈴聲?”我悄悄問白一。
“拿在她手裏,招魂鈴就變成了鬼物,隻有靈魂狀態下能聽到,你是人,當然聽不到。”白一給我解釋道。
好吧,這方麵真的很神奇。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一無奈搖搖頭,我好奇問道:“怎麼了?”
“鈴鐺聲音越來越弱,想必已經召不到丟失的魂了。”白一剛說完。
就聽張燕問道:“大師,這鈴鐺怎麼不響了?”
“說明你媽媽的魂已經徹底和這具身體沒聯係了。”白一輕歎一聲,“不出意外,應該是被人拘了。”
張燕拿鈴鐺的手無力,鈴鐺掉落,張燕竟然再次哭起來:“為什麼我媽媽會遇到這種事?為什麼?”
“走吧,先離開這裏。”白一手一招,招魂鈴自動回到他手中。
我和白一離開病房,來到大街上。
“看來這5000不是很好掙啊!”白一感慨地說道。
我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隻有明天去車禍現場看看。”白一很有調條理,有他在我倒是安心不少。
“好。”
我們一起回到白一的算命屋。
半夜,我正在二樓房間裏睡得鼾聲如雷。突然,渾身一陣冷意。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被子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