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清擺了擺手,群情激奮的眾人安靜了下來,

然後清冷開口:“你個沒有修為之人,到這裏做什麼?如何進來的?盡快交代,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顧南風看著這幫人如同在審問犯人,便氣不打一處來,冷聲道。

“你又不是我媳婦,你管我?”

“有沒有知道這裏怎麼走出去的,如果沒有就閉嘴,誰再敢審問我,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大膽,浪蕩子,竟敢出言調戲沐長老。”

一個黑衣青年站起身準備出手教訓一下顧南風。

“哈哈,這少年說的也沒錯,你本來就不是他媳婦,你管人家那麼多做什麼?”

這時不遠處的一個邋遢老頭淡淡開口。

顧南風循聲望去。

老頭一身黑色道袍,頭發淩亂,一手拿著酒葫蘆,一手拿著煙袋鍋。

別人都在閉目修煉,他卻一口酒一口煙,好不瀟灑。

突然,顧南風眼角一縮,心中暗道,

清虛仙宗,秦霄!

隻見邋遢老者身旁一個灰袍少年,雙眼緊閉,眉宇間鋒芒畢露。

顧南風見到他,當年在清虛仙宗的日子瞬間浮現於腦海。

那些年易水寒因為奪舍失敗虛弱不堪,他也毫無修為,這秦霄嫉妒他的天賦,一心想要置他於死地。

他一定要去清虛仙宗,就是要找這個人報仇,沒想到在這裏遇到。

想罷就準備先罵他一頓解解氣。正在顧南風要張口大罵之時。

突然,在沐婉清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一個紅色錦衣大漢睜開雙目,怒聲大喝。

“張瘋子,哪裏都有你?”

“突然闖入一個陌生少年,婉清詢問一下有何不妥?”

“這少年口出狂言,不知禮數,我看當殺。”

“無邪,將他打殘,丟出去。”

紅衣大漢對著身旁少年吩咐道,少年聞言點了點頭,起身向顧南風走來。

顧南風一陣無語,我就調戲了一句沐婉清關你什麼事,就要將我打殺。

好漢不吃眼前虧,顧南風背起冬雪便往前跑。

“紅衣老登,看你賤嗖嗖的樣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看你就是惦記人家身子。”

顧南風一直秉承著不吃虧的宗旨,打不過就罵,這次也不例外,本準備罵秦霄的話,都送給了這個大漢。

紅衣大漢怒喝一聲,飛身而起,直奔顧南風。

“無禮的小子,我出言是為公正,何時有惦記沐長老的身子?受死。”

一把紅色大刀劈頭飛來。

就在顧南風喊易水寒之時,一個髒兮兮的煙袋鍋飛了過來。

“項天,你為了在心上人麵前博眼球,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一個小輩,你何苦為難人家。”

“脾氣不要這麼大,小心哪天突然被氣死了。”邋遢老頭淡笑的說道。

項天接住被煙袋鍋震回來的大刀,指著邋遢老頭,大聲怒吼。

“張瘋子,莫非你是想打一架嗎?”

“好啊,閑著也是閑著。”

看二人就要動手,眾人紛紛勸解。

沐婉清也緩緩開口:“不要鬧了,讓小輩們笑話,繼續修行吧。”

眼見項無邪即將追上顧南風,又清冷開口。

“項無邪,勿傷其性命,送出去便是。”

這時獨孤瑤光也睜開了雙眸,看到顧南風眼神複雜。

“這個廢物怎麼會來這裏,項哥哥,他是一個沒有經脈的廢人,你下手輕點,別碰死了他,贓了這花海。”

顧南風回頭瞪了一眼獨孤瑤光。

“這不是被我休掉的獨孤瑤光嗎?好久不見。”

獨孤瑤光瞬間起身,咬牙切齒。

“項哥哥,幫人家殺了這個浪蕩子,不要聽他亂說。”

這時不少青年弟子都睜開雙眼,好奇的打量起獨孤瑤光。

看的獨孤瑤光一陣不自在,隻得坐下,讓花海擋住了身影。

項無邪未理會眾人的話語,而是拿出了一把紅色大刀,對準了前邊拚命逃跑的顧南風。

顧南風感受著背後的殺氣,心中咒罵,這個混蛋,賤人一句撒嬌,就要取老子性命。

當紅色大刀將要砍向他脖子時,突然,前麵空間一陣扭曲。

顧南風再次進入了一片銀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