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爽”,這前三十年算是荒廢了,在寫這篇小說的時候,這件事已經過去一年了,
......八年後......
‘咚咚咚......’一老式居民樓裏傳來了敲門聲,這是一個老式的回型單元樓。
‘咯吱’一位穿著白色體恤,年齡和我相仿的男子打開了門。
他看見我的時候,眼睛一瞪,掩門的左手,順勢要把門給關上。
我看見了他的舉動,右手撐住了門扇,笑嘻嘻的說“長樹,我,李爽,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說完,我明顯感覺到右手的推阻感少了一些。
“那你...你是來幹嘛的?你不是被判了十年嗎?”長樹直盯盯的看著我,他還是很怕我。也不怪他,八年前的我,完完全全的就是個混子,不知道你們是否聽過“我要打十個”這個話沒有?那時候的我,沒這麼厲害,但是五個普普通通的成年人,在我這裏肯定是不在話下的。
我見他沒有關門的意思了,歎了口氣說“長樹啊,這些年我對不住你。”
長樹愣了愣,心裏道“這還是李爽?這還是當初拿著啤酒瓶,指著我罵‘***’的那個人嗎?”。
我看著他,繼續說道“那時候我二十多歲,真的是不懂事”。
‘啪...’一陣沉重的聲音在我的臉上響起來,我自己狠狠的對自己的臉來了一耳光。
長樹都驚呆了,這個人真的是李爽?
長樹看我現在這個狀態,覺得我們兩個繼續站在門口的話,對自己的影響也不好,因為在耳光聲音響起之後,可以零星的看見有幾個鄰居站在自家的門邊望向這邊。
“那啥,李爽,進來說吧”長樹把門扇打開側著身子,示意讓我進去。
我點了點頭,跨過了門檻走進去。
房間不是很大,是一個小套二,大概就50平方左右,進門的右手就是一張靠牆的餐桌,右手邊與入戶門平行的是廚房的門,他家的衛生間很奇特,需要進廚房才能去到衛生間。
進門左手邊是兩個並排的臥室,其中一間臥室裏麵放著一台老式的台式電腦,以及被一床毯子蓋著的雜物,另一間床上放著被褥,是長樹睡覺的地方。
我跟著長樹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他好像已經明白了我是真心來認錯的,開口道“你真不是來找我麻煩的?”
我笑著對他講“真不是,其實在裏麵待了那麼長時間,也明白了很多道理”
“可是我...”長樹剛要說話,我接著道“這是我應有的懲罰,讓你這麼多年活著這麼辛苦”
.....
我們聊了很久,長樹告訴我他這八年怎麼過的,出事後的一年,妻子離開了自己;家裏人為了治療自己的身體,掏空了所有積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自己就到處去打打零工來維持生計。趁長樹去上廁所的時候,我將自己從家裏帶來的五千塊錢放在在了長樹家的茶幾上,悄悄的走了。
......
樓下,我騎著一輛破舊的二八自行車往家的方向騎去。
......
我進去後,妻子跟我的兄弟跑了,父親在幾年前查出來癌症晚期,離開了;母親賣掉了城裏的房子,回到了鄉下蓋了一間不大的瓦房,她是打算將就著拿蓋了房剩下的錢過完這一生。
我出來後,與母親的話很少,即使是一起坐在飯桌上,母親也隻是撚著碗中的菜,她對我沒有以前的那種無話不談的狀態了。
......
“媽,開下門”
‘咚咚咚...’我敲打著門,過會便聽到裏麵傳來了腳步聲。
‘咯吱’院門上的一扇小門被打開了,母親還是那個樣子,麵無表情。
“媽,我回來了”我笑嘻嘻的對她說道。
即使是這樣,她依舊是麵無表情,這個時候我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一直以為是我犯了事情,母親才會一直這樣對我,後來在母親的病床旁,母親才告訴我‘她很愧疚,因為太愛我了,所以從小到大才會使勁的維護我’,因為母親對我的維護,所以我小時候幾乎沒怎麼挨過父親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