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一次,同床的學生大概是患上了皮膚疾病,似乎是傳染性的,但他從未告訴經緯,也很難向老師反應這個問題,並且萬一不是傳染性的,那麼這將對那個學生不尊重,事情沒過多久,果然,經緯的皮膚出現了問題,一開始,他並沒有刻意關注,因為學習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以至於他沒法關注這個問題,果然,問題嚴重了,手上開始潰爛,長滿了水泡等等之類的,他開始抱怨,生氣,並深感無奈,等到放假的時候,經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父母,但並沒有說明可能是傳染的,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患過這樣的疾病,幸運的是,學校對麵的鄰鎮的中心醫院的副院長是經緯的遠方親戚,但父母沒法向老師請假,隻好讓院長來親自說明,然而,班主任雖答應了,但並不樂意,隻不過是看他的麵子而已,在這裏請假,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而且,經緯很害怕老師,害怕挨打,所以他每天利用午休的時間去打點滴,副院長的妻子,經緯稱她為姐姐,她對經緯很好,每天都送來一些水果之類的,但是經緯從來都不敢帶進教室,他害怕老師異樣的眼光。。而且打點滴的時間並不是固定的,因為醫院必須的按患者的數量來確定,因此,偶爾午休的時間過去了之後,回到學校發現老師已經上課了,當經緯走進教室的時候,老師開始狠狠的盯著他,太恐怖了,所幸經緯非常的聰明,打完點滴後,他故意沒有撕掉貼在手上的白色膠布,以作為證據,看老師看到他手中的膠布後,才允許他進去,但這次也讓經緯感到了恥辱,這是個無情的學校,學生的成績都是被逼出來的!社會的現實在經緯了心裏深深的打上了一個重重的烙印。更準確的說,是教育的現實,但經緯實在太小了,他沒法改變這個現實,隻能接受。
學校食堂的飯菜實在太差勁了,早晨隻有又黃又硬的饅頭,放在一個鐵桶裏,下課後,所有的同學都的使勁兒衝過去,最先到得,總能拿到稍微好點的,後來的就無語了,經過這麼多雙手的。。饅頭變得髒兮兮的,隻能這樣,中午的時候,土豆像稀泥一般,估計是洗都沒洗,皮都沒削掉,經緯隻能將就,而在這之前,他會經常托一些特殊的同學在外麵買些煮熟了的菜,中午帶過來,放在抽屜的,等到下午放學的時候使用,這恐怕是唯一能夠算是‘享受’的機會了,但並不經常有,而且到了炎熱的夏天,很難保存,熟菜很容易變味兒,但一些隻能將就了。。
每天的晚上十點下自習後,寢室裏的學生在簡單的洗漱完畢後,一般至少還得自修一個小時,等到班主任過來的時候,他們才能休息,不然就一直不能休息。冬天的夜晚是那麼的寒冷,冷水洗腳,他們沒有任何辦法,冰冷的刺骨,這一切,經緯都記載心裏,他的心裏在想‘等這樣日子過去後,我再也不要過這樣的生活,我看不到任何快樂的希望,如果將來我無法順應現實的話,那就改變現實,甚至是操縱現實,對,就是這樣的,我必須得這樣做,我不要屈居於任何人的腳下,沒有人能給我臉色看,就算變的殘酷,變的黑暗,也總比這種生活要好。。。’時值青春期,一個孩子一生重要的轉折時期,卻經曆著這樣的生活,不知何為溝通,何為團隊,壓迫的氣氛,傳教士般的教學,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黑暗的,光明從未進入進入他的生活,學校的壓力,讓他內心深處的叛逆的能量在不斷積蓄,終有一天會爆發,一切隻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