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位於郴市的市一中也是迎來了高一新生開學報到的日子。
一位位新生或三三兩兩或家長陪同著一起走入了高中校園,一個個都在好奇的打量著周圍,如果有疑問也有不少高年級的學長學姐微笑著答疑解惑。
而在校內報到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的時候,我們的沈晨小朋友卻還在床上賴著不起。
“兒子該去報道了,今天你爹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陪著你一起去報道吧,免得你出了遠門回不來。”門外是一道低沉渾厚的男聲。
而沈晨則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就在沈父好說歹說了半天也沒聽見門內絲毫反應,也是揉著眉心掏出了備用鑰匙,插進門鎖搗鼓了兩下也是打開了門。
沈父進門也是看見沈晨略帶鼾聲的身影一動不動的躺著,兩手疊放在腹部一臉安詳的睡著覺。
這一幕也是看的沈庚眉心直突突,隻不過看著一臉安詳的沈晨,沈庚也是輕聲歎息了一下,緩緩坐在床側細聲細語的說道:“兒子啊,這都九點了,還不去報道就得等下午了,下午我就要去忙館內的事了,聽話快點起床,報完名再回來睡覺也一樣的。”
沒一會沈晨有了反應,隻不過翻了個麵背朝沈父臉朝牆的又睡著了。
“唉,兒子啊你就起床報到去吧,就當我這個當爹的求你了行不。”沈父略顯卑微的說道。
畢竟他是收到了沈母的警告和威脅的,當然作為男人作為一家之主的沈庚怎麼可能是妻管嚴?雖然隻有他自己這麼覺得,畢竟鄰裏鄰居的誰都清楚,在沈苗從外地回家的時候沈庚這個明麵上的一家之主地位甚至不如家中那條金毛。
隻不過每當有人拿著事開玩笑的時候沈庚也是義正言辭的說:“這是我們夫妻和睦才這樣,什麼妻管嚴,耙耳朵,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我的辛福生活。”
而這次報到也是沈父拍著胸脯向沈母保證的,說一定親自帶上沈晨去學校,然後回家。
至於為什麼要這樣,這也是因為去年的一件事,當時的沈晨還在上初中,因為沈父是開武館的所以沈晨從小就被沈父拉著練武了,而沈晨也喜歡看武俠小說,遇到不平事都會出手幫助,但是因為當時沈父帶領著武館去外地參加武術大賽了,而沈母則長年在外地經商,所以那一段時間沈父就將沈晨托付給了一個親戚,而就在沈父沈母都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沈晨就出事了。
事情原本可大可小,大到天也無非就是賠禮道歉,但是就這麼一件事卻被網絡上的營銷號扭曲了事實報道了出去,原本是見義勇為趕跑霸淩者的沈晨卻被營銷號歪曲事實說成是仗著自己練過武術欺淩同學,隨後那幾位霸淩者也是搖身一變變成了委屈的受害者,而這件事也在本地的新聞上愈演愈烈,在外地的沈父沈母也因為有事沒有及時關注到這件事,於是就導致了沈晨被千夫所指。
而本就不善言辭,從不社交,根本沒朋友的沈晨也就這麼孤立無援了,甚至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學校嚴肅處理到回家反省了,如果家長不來就不予返校。
而當時帶著沈晨的親戚也是不斷的給沈父打電話,但是沈父的武術比賽也進行到了決賽階段根本沒有閑暇時間接電話,於是這件事就這麼被耽擱下了。
而霸淩者也並沒有見好就收,反而誇大其詞的在學校,在網上對沈晨展開了一係列詆毀和謾罵,而網友也並不是很關心事情到底誰對誰錯,隻是看那邊有利有為那邊說話,而沈晨從小就孤僻的心理也在那次事件之後徹底變得封閉了,有幾次偷跑出去獨自一個人坐在湖邊發呆,而親戚家也是焦急的找了沈晨好幾次,也沒人勸的住,隻不過沈晨每次隻是呆呆的坐在湖邊,什麼也不幹就隻是望著湖麵發呆。
隻不過最後一次發呆的時候沈母來了,原本不覺得如何委屈的沈晨最後還是哭了,一邊哭著說為什麼沒人願意相信我,為什麼你們都在忙,為什麼網上戾氣這麼重等等,直到最後冷靜了,也是把手中不斷震動的手機一把摔進了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