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怪的遊戲(1 / 2)

我叫趙小奇,今年31歲,出生在一個默默無名的小村落,在我3歲那年,我的父親載著我的母親去縣城務工,被一輛疲勞駕駛的麵包車帶走了生命,若不是有照片在,我已經忘記了他們的樣子,從小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我,飽受欺淩,我奶奶腿腳不好,早早的就幹不了農活,我的爺爺是一名退休的曠工,全家靠著他的退休金生活,也還過得去。在我15歲那年,因為學習成績不好,早早的脫離學校。步入社會後,我做過廚師,打過螺絲,擺過地攤,送過外賣,所有無門檻的工作基本上都做了個遍。今年夏末,爺爺因為肺氣腫離開了人世,奶奶悲傷過度,跟著也去了。料理了兩位老人的後事,已是黃昏時分,晚霞如血,風輕似紗,我獨自坐在老院裏發呆了好久。別人三十而立,而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三十年來仍是孤身一人,一事無成。我點燃一支煙,輕輕吐了口煙氣,歎氣到:“這樣也好,心無牽掛,了無牽掛。”

“小奇!”正發著呆,突然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我聞聲望去,隻見發小王異推門而入。

王異是我的發小,與我同齡,從小就壯,按照我們這邊的說法是骨架大,所以從小就顯得比同齡人大一塊。自從我失去父母後,沒少受到村裏同齡人的欺負,而王異為人仗義,且性格開朗,多次替我出頭,對我來說他就是我最好的哥們。初中畢業後,我去城裏工作,一年也就回來一兩次,而他留在了村裏和他父親一起搞起了養殖,忙忙碌碌,卻也是捉肘見禁,一年到頭賺不了幾個錢,有時候還要受到各種疫病影響,賺一年虧兩年。到現在也是還沒有討到老婆,好在這些年我們都彼此相互照應,沒有淪落到流落街頭的結局。這次我爺爺奶奶去世,也多虧了他找了朋友幫襯著,可能是因為我最近比較忙,他也沒有過多的打擾我。今天處理完了所有事情,王異不請自來,手裏掂了兩瓶牛欄山二鍋頭,他慢慢的走到我的跟前:“小奇啊,人死不能複生,還是希望你節哀順變,咱哥倆也好久沒有在一起坐過了,酒我帶了,咱哥倆喝點?”

“嗯,好,你等著,昨天晚上宴席還剩下了一些折羅,我去熱一些,你把前院的石桌收拾一下,待會咱倆就在這裏喝吧。”說完,我起身進廚房忙活起來,因為都是昨天宴席就下的折籮,十分鍾左右就熱好了。我倆坐在老院的石桌旁,推杯換盞,聊了好多。聊了從小一起摸魚抓蝦,一起偷瓜摘棗,一起翹課逃學去網吧打網絡遊戲,一起品嚐香煙和烈酒的味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異提起酒杯放在下巴下麵說到:“小奇,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也提起酒杯,與他碰了下一飲而盡,夾了口菜道:“還能怎麼樣,繼續回廠裏打工唄。你呢?繼續搞養殖麼?”

王異搖了搖頭:“養殖場上個月已經轉給別人了,這麼多年了,總是賺賺賠賠,也隻能混個溫飽,你我都30多歲的人了,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吧。”

我聽了他的話,也沒有感覺到特別意外,這些年養殖戶確實不好過,基本上都是能回本就不錯了,王異也是靠著這麼多年的經驗沒有搞成特大虧損,但微薄之利也確實沒有了再做下去的必要。“那你打算做什麼呢?和我一起去廠裏打螺絲麼?”我放下筷子,點燃了一支紅塔山。並順手遞給了她一根。

王異接過紅塔山點上,抽了一口道:“這些年網絡遊戲搬磚行業比較賺錢,像咱們這種找地方,出去找個工作一個月也就三四千塊錢,雖然有幹有歇的,但是趁著我現在還年輕,還能再拚一把,我決定把我的積蓄拿出來一部分投入到遊戲中,代練或者搬磚什麼的,順便開個直播試試水,如果比打工賺錢的話就先做下去。說實話,這麼多年我也自由自在慣了,去廠裏打螺絲我感覺我也受不了規章製度的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