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虛弱的從混沌中掙紮醒來,他一睜眼,眼前的場景頓時讓他感到有些無所適從。簡陋的木質屋子,沒有多少家具,有的看起來都有些年頭了,雖然這屋子舊了點,但還是蠻清爽整潔的,整個屋子有種溫馨的感覺。
回想到剛才他還是站在泰山之巔上準備畫日出,太陽出來後,他瞧見地上有什麼東西在發光,出於好奇就走過去看看,發現地上躺著一塊紋絡奇怪的破損玉佩,拿在手上還有點溫溫的感覺,紀舒猜測這可能是暖玉。
拾起玉佩,打算放到口袋裏帶回家,可未等他放入口袋,突然他就被人撞了一下,原本被人撞一下也沒啥事,但是他現在可是在懸崖邊,而且是在海拔1千多米的泰山之巔,就這麼輕輕一撞,他就玩起了自由落體運動,然後他就……
正當他懵懂不清的時候,一個長得十分瘦小的男孩走了進來,手裏還捧著藥,一臉擔心的望著他,“哥哥,你好點了嗎?”
突然被眼前的小男孩叫哥哥,驚得紀舒猛的坐了起來,一臉不敢置信的說:“你叫我什麼?我是你親哥?”
“哥哥,你沒事吧?我小河啊。”小男孩見自己哥哥竟突然不認得自己了,一下子就慌了神,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紀舒瞧小男孩一臉哀傷難過的表情也不像是說謊,伸出手想撫平小男孩臉上的憂傷,瞬間他就被自己的手給驚嚇住了。這麼短小的手,怎麼可能是他的手,頓時天旋地轉居然暈了過去。
見哥哥暈了過去,小男孩焦急得趴到床邊,搖晃著紀舒,臉上的淚珠嘩嘩的往下掉,“哥哥,你不要死,你死了,家裏可就隻剩小河一個人了,哥哥……”
紀舒的昏迷很短暫,在小河的悲傷痛哭中,他沒一會就醒了。伸出手拭去小河臉上的淚水,溫和的說:“不哭,哥哥不會死的,也不會留小河一個人。”
就這樣,掉下山的紀舒就成了小河的哥哥,並且從小河那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這個世界居然有仙人,不,應該說是有修仙的人。這些修仙的人,凡人都稱他們為仙長,敬之為神明。
而他們這些凡人是這個世界最底層的人,過著生老病死稍縱即逝的日子,過著天天為了生計而奔波勞碌的生活。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就是因父母早逝,身為兄長必須承擔起養育幼弟的責任,天天過於勞累而導致早夭。
等小河一出房間,紀舒突然扒下自己的衣服,不是他有特別嗜好,隻是先前他一直覺得胸口很癢,解開衣服一看,隻見他胸口上居然出現了一片奇怪的黑色紋絡,看著就像傳說中的符咒詛咒一般,想著就覺得怪瘮人的。
以為突然出現的這片紋絡會產生什麼其他的症狀,然經過了幾天的觀察,除一開始會發癢,後麵就什麼動靜都沒了。瞧這古怪的紋絡一直沒動靜,時間一長,紀舒也就懶得去警惕這片紋絡,就當做是一個比較特別的紋身好了。
紀舒呆在床上修養了幾日,覺得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便立刻下床幹活。既然占了人家的身體,那弟弟他就必須得好好照顧。或許是冥冥中紀舒不願死的執念傳達給了小河的哥哥,而小河的哥哥在臨死之際也在擔心著他死後弟弟孤苦無依無人照顧該怎麼辦,於是小河的哥哥便把自己的身體給了紀舒,成全了紀舒的執念,讓紀舒代替他活下去,幫他照顧幼弟。
一大早起床,紀舒就琢磨著給小河做點好吃的,最近這幾日全仗小河的悉心照顧,他才會好得這麼快。
在廚房裏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個可能是裝米的容器,打開一看,霎時間紀舒覺得自己的眉頭都要打結了,裏麵的米竟隻剩淺淺的一層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