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沒成功聘上!”林思悅從麵試的大廈中走出,垂頭喪氣的想著。
一個月,整整畢業一個月了,她卻都沒有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
想著自己九年義務、三年衝刺高考、四年大學,再算上接近三年的幼兒園。
足足十八年還多的寒窗苦讀,畢業後,卻都不能讓她找到一份與自身專業匹配的工作,這豈能讓她甘心!
一瞬間,林思悅是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
她抬腳,用力的踢踏向了地麵。
可她沒注意的是,她即將落地的那個位置,尚存一灘未有完全幹涸的水跡。
那正是方才不久前,下過的一場朦朧細雨留下的痕跡。
“啪嘰!”
“啊!”一聲尖叫。
林思悅一腿向前、一腿向後,成功以劈叉的姿勢坐倒在地。
雙手撐著地,腰身艱難的挺起向上。
她麵色微微的扭曲,嘴角瘋狂的抖動,抽搐。
林思悅覺得自己得緩緩,不能亂動,生怕一個不小心腿直接折了。
“嘶~”她深吸一口氣,艱難的緩慢調整著自己雙腿的姿勢。
一會兒後,她成功艱難的爬起身來。
隨即趕忙埋著頭,跌跌撞撞的直往出租房處跑去。
“社死了,社死了,這回是臉丟大發了,周圍不會有人把我這一幕給拍下了吧!”
想至此,林思悅心中隻覺沒臉繼續活了,感覺十分的崩潰。
沒找到工作就算了,褲子還整髒了,臉也差不多丟盡了,她著實有些……
林思悅悄眼向著四周打量而去。
好在剛剛事出突然,等到周圍人注意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成功逃脫了現場。
就是這逃跑的姿勢,稍微的有那麼一點點不忍直視。
而林思悅沒有注意到的是,正當她倉皇起身跑路的時候,有一點微光已經迅速飛入了她的體內。
林思悅這回來應聘的大廈,離居住的地方並不算遠。
平常正常走路的話,也就十幾分鍾的路程。
這回臉丟大發了,自然是想著趕點回去。
加上對一些近路小道的熟悉,最多不要十分鍾就能到家。
最主要的,小道鮮少有人。
因此,林思悅猶豫都不帶個猶豫的,果斷就選擇了超近道。
約莫七八分鍾後。
林思悅成功以比平時慢走快上了許多的狼狽姿勢,到了居住的地方。
上樓掏鑰匙,開門進屋換鞋,不能說一氣嗬成,卻也是迅速完成。
換好鞋後,林思悅回頭看著緊閉的房門,不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她隻覺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倒黴透頂。
“悅悅回來了?”房間深處一道溫柔的嗓音傳來。
這是林思悅的合租室友,叫姚冰嫻。
是林思悅大二出來租房時碰到的一個姑娘。
比林思悅長了三歲。
“是我,冰嫻姐。”林思悅趕忙應付了一聲。
剛說完話,她便感受到了大腿根處傳來的火辣辣感。
林思悅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剛才隻顧得跑路還不覺多疼,現在隻是消停了一會兒不到,難受感就馬不停蹄的上來了。
林思悅估計是自己那一摔給韌帶拉傷了。
“今天情況如何,找到合意的工作了麼?”姚冰嫻推開房門,站在她自己的臥室門口。
從樣貌來看,姚冰嫻是個正如其名的嫻靜姑娘。
身量約莫一米七,眉目之間透露的盡是溫柔嬌弱的意思。
許是常年待在家中不見陽光的原因,對方的皮膚顯得異常的蒼白,更襯其身上帶有幾分柔弱病氣。
林思悅聞聽姚冰嫻的話語,她麵色頓時就是一垮。
嗚嗚咽咽、委委屈屈的就將自己今天的倒黴事跡給說了出來。
聽完林思悅的倒黴事跡,姚冰嫻蒼白的麵色上不禁掛上了一絲擔憂的神色。
那雙黑色的瞳孔順著聲音看向了門口處的林思悅。
姚冰嫻的眸子非常的漂亮,是一雙漆黑如黑寶石般的美麗眼睛,深邃而神秘。
隻可惜雙目無光,失了幾分神采,多了幾分空洞。
是的,姚冰嫻是一個盲人。
“悅悅,你先去換身衣服,再擦洗一下,正好我那裏還有一瓶專治跌打損傷、活血化瘀的藥酒,現在我去拿,待會兒給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