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間裏,薑甜酒雙手被綁在身後。
眼睛裏彌漫著濃鬱的後悔與恐懼,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她絕對不會招惹這個男人。
“現在後悔?可惜已經晚了。”
傅涼夜的聲音若地獄裏索命的閻王,薑甜酒徹底暈了過去。
誰能料到,她惹上的是個覬覦她多年的瘋批病嬌呢……
*
冬,月光稀疏,寒星自是寂寥。
陳家村,薑甜酒起夜上廁所。
她穿著純手工做的棉睡衣還覺得冷。
她實在是難以想象,結婚後若是回他老家探親的話,該怎麼度過這寒冬。
或許,應該多備幾條電熱毯。
她正胡思亂想間,卻看到有間房子燈還亮著,這是男朋友的書房。
咦,都大半夜了,男朋友怎麼還在工作?
薑甜酒笑著走向前一步,想進去提醒他注意身體,不要太過熬夜。
這時候,男朋友媽媽的聲音傳入耳朵。
“兒子,你實話告訴我,你和那個局長千金發展的怎麼樣了?”
薑甜酒錯愕,尿意瞬間全無。
她屏住呼吸,細細品味著“局長千金”這四個字。
如月牙般的眼睛眯著,舌尖抵在牙槽處。
男聲帶著猶豫,薑甜酒聽得出來,這是自己男朋友陳青雲的聲音,“……她要八十八萬彩禮。”
她聽到房間裏的人倒吸一口涼氣,似乎都不可置信。
“八十八萬?她怎麼不去搶?甜酒才要一萬八彩禮。”
是陳青雲的大姐陳招娣的聲音。
聽她提到自己,微弱的燈光下,薑甜酒眼睛裏明暗交織。
陳青雲的二姐陳盼娣不屑的道,聲音有些尖銳,亦如她這人刻薄,“嗤,薑甜酒什麼身份,人家什麼身份,這能比嗎?”
陳青雲不滿的對他二姐說:“噓,聲音小點,小叔還在呢,省得吵醒他。”
陳盼娣這才罷休,“知道了,知道了。”
隻聽男人清朗的聲音傳來,“媽,大姐二姐三姐,你們也知道,這八十八萬可不是個小數目,但是如果我娶了媛媛,我們的好日子快就來了,也就苦這麼一會兒。”
“這八十八萬彩禮隻能我們拿出來了,總不能靠小叔吧?小叔已經淪為了傅家的棄子。”
媛媛……
薑甜酒想到了那個名叫王曉媛的備注,看起來很正常,而陳青雲表現的也很正常,甚至還向她解釋說這隻是他的客戶。
陳母不愧是這個家裏的主心骨,一錘定音,“你們每人給你弟弟三十萬。”
那小書房裏頓時熱鬧起了,有了爭執聲。
薑甜酒沒有再繼續聽。
可真好啊,這一家人。
她不得不佩服這一家人的心計。
嗬嗬,她成了別人的備胎。
*
陳家自建房蓋的是三層樓。
隻有一樓二樓有廁所。
薑甜酒被安排住在了三樓。
薑甜酒最終並沒有上廁所,她來到自己的房間,打開窗戶,從床頭裏拿了包煙掏出一根,點燃,火星子在黑暗之中擴散,依稀的月光和著煙霧能看到女人那雙月牙眼睛的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