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來各位姑娘都打定了主意，上三院分為澄心院、琳琅院、淩霄院，澄心院侍女主要負責公子的日常起居，今年澄心院隻招一名近侍，琳琅院侍女負責教習禮樂詩書等，淩霄院侍女負責灑掃園景等。澄心院近侍由薛大人負責篩選，而琳琅、淩霄兩院由老身與朱嬤嬤負責。”語巴向薛衫做了個請的手勢。
薛衫一排排走過去仔細打量，仔細觀察侍女們的麵相。
侍女們就沒有不想去澄心院的，待遇最好，而且離公子也最近，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不說能做夫人，但凡能做個通房也算是幾輩子修的福了。
薛衫一排排看了下去，搖了搖頭，直到走到最後一排。
蘇白被擠到了個角落，見薛衫過來，連忙揮手臉上擠出了幾分諂媚的笑容，絲毫不顧及其他侍女投來的嗤笑目光。
薛衫就在這麼一張張如花似玉的臉上掃過，本還沒注意到蘇白，突然從美人麵過渡到羅刹臉，饒他見多識廣也被嚇了跳。
等他回過神來細看才想起蘇白這號人來，“醜丫頭，沒想到還能在這裏看到你，你還沒死？”說著走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一下蘇白的麵相，思忖了一下“不過看上去也快死了！”
蘇白擺出了一副標準的笑容，深深行了一禮“大人慧眼，希望能借大人吉言了，小女子生願做澄心院的人，死願意做澄心院的鬼！”
旁邊的嬤嬤頗有些晦氣的暼了蘇白一眼，若不是公子有命，哪裏會擢選這麼醜的丫頭上來，這次上院分配特意請了九霜閣的薛衫大人前來觀像測運以便分配人手，如果能借此把一個臭丫頭分配到犄角旮旯裏，想來公子也不會多問。
“你想去澄心院？”薛衫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蘇白，最後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斷指，故意為難道“你說說我為什麼要選你？”
蘇白掃了一眼前麵幾排的侍女說：“若是其他女子，薛大人不覺得太無趣了嗎？必勝或必輸的賭局都過於寡淡無趣了，隻有未知的驚險刺激才讓人有上桌的欲望，不是嗎？”
“有趣！”薛衫雙眼迸發出別樣的神采，別人說好賭的人都是瘋子，人生在世不瘋怎得痛快，“那就如你所願，今日起進入澄心院為公子近侍。”
“薛大人，這……”嬤嬤想了想還是停頓了一下然後婉轉說道：“這姑娘麵貌駭人，隻怕作為近侍有些不妥吧。”
“人員如何分配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薛衫笑著問說道“如果你有意見不妨去九霜閣請晏閣主來選。”
“再說了，這個丫頭雖是樣貌醜了一點，正好為公子擋煞驅邪。”薛衫上下打量了一下蘇白：“那麼多漂亮的姑娘到公子身邊，想必公子看都看膩了，大魚大肉吃多了，拍個醜瓜也算嚐嚐鮮了，這不更有意思嗎？”
其他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女忍不住開口站出來行了一禮，義憤填膺道：“薛大人，小女不服，公子……”
還沒等她話說完，就見薛衫動了兩下手指，就有護衛上前將那姑娘治住，薛衫打量了一眼“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隻怕是要有牢獄之災，帶下去！”
那女子本欲呼救，但看到薛衫淡漠的眼神立馬噤聲不敢再說話，能擢選到上院的多半也是太蠢，更何況這才剛殺雞儆猴，其他侍女都不敢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