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衣見小米一副傻了的樣子,忍不住揭開了小米的骰子,二二三,七點,輸了!果然,他還以為這兩個臭丫頭能有什麼用,不過是害自己白白空歡喜一場!想到此忍不住惡狠狠地將恍惚的小米的頭用力朝牆壁推去。
蘇白連忙擋住,用力踢了間衣的膝蓋一腳,然後將小米扶住。
小米忍不住哭道:“怎麼會這樣!啊……唔……太欺負人了,我再也不賭啦!”一開始抱有太大的希望,失望來臨時就會成倍遞增。
蘇白安撫道:“沒事,第三局就由我來吧!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先坐一邊休息一下!”
蘇起身時惡狠狠瞪了在地上的間衣一眼:“這一腳隻是給你的一個教訓,自己什麼都不做寄希望在他人身上,事情失敗了仿佛自己是什麼天大的受害者一樣,誰也不欠誰什麼,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就閉上自己的狗嘴,老老實實的夾著尾巴!”
說完走到霍衫麵前說道:“我家小妹身體不適,我和她既然是一組,這第三局就有我來和前輩賭吧!隻有一點,晚輩覺得這次得的對賭很不公平!”
“哦?那你說說怎麼個不公平法?”霍衫對蘇白頗有些不耐煩。
蘇白摸了摸手下的骰盅有條不紊的說道:“所謂對賭,自然是放上雙方都覺得很重要的籌碼,這樣賭才有意思,如今我們這邊都是以性命為賭注,前輩卻毫無損失,這怎麼算公平的對賭呢?”
霍衫不怒反笑:“你這醜丫頭雖然長的難看,說的話都是還有點道理,那你覺得我要拿什麼作為賭注才算公平呢?”
“不如前輩就以右手的中指為賭注如何?”蘇白緩緩抬眸,唇畔微翹,似笑似譏諷,整個人有種莫名的瘋狂妖冶的感覺“怎麼我們願以生死為賭契,前輩連以手指為賭注的膽量都沒有嗎?那我看來這第三場不賭也罷!”
“我賭!我就以我這右手的中指為注,賭你們四個人的命!”霍衫曲指指向蘇白,語氣惡毒地說道:“醜丫頭,你的膽子很大,我很欣賞,等你輸了我就將你活剖了,將你的膽子挖出來看看有沒有你的口氣大!”
“那還有等前輩贏了我再說吧!”蘇白拿著骰盅談定地說道:“這第三局,我賭小,隻有我骰盅裏點數比你少就算我贏了如何?”
“賭小?那可要我換一副骰子和你對賭?”霍衫冷笑,別說換一副骰子,就算換十副骰子來,自己也同樣可以搖碎,自己自三歲就出入賭坊,修習賭術幾十年,大小對賭沒有成千也有上萬,平生隻惜敗過兩人,隨後就退隱江湖苦練技藝,以便能精益求精,再戰敵手,相信以自己如今的賭術,再遇著那兩人,絕不會再敗。
“前輩,可自便,換不換都行!”蘇白話音剛落就將三粒骰子向空中一拋,然後拿過盅蓋一接,左右搖晃,骰子在骰盅內清脆作響,最後用力向下一蓋。
霍衫已經聽出了醜丫頭篩盅內的點數,四六六,十六點,別說將骰子打碎就連一柱擎天都沒有,把式耍的好看,但不過就是個花架子,霍衫將骰盅的蓋一一蓋,隨後又揭開,左手重新將彎刀取出,目光冷冽:“我的刀快能讓你看清楚自己的膽子的斤兩……”
“等等,前輩未免太心急了,還沒揭蓋如何能定勝負呢?”蘇白緩緩打開自己的盅蓋,裏麵什麼都沒有!
陸小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麼都沒有,這,這簡直就是變魔術,沒有這可不就比一堆碎骰子粉還要小,還要少嘛,大悲大喜來的過快,小米隻覺得頭都有些暈眩。
間衣也忍不住狂笑:“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霍衫將彎刀往蘇白脖子上一抵,咬牙切齒道:“醜丫頭,你出千!”
蘇白淡淡一笑:“賭術千術自是一家,前輩若是不認輸,我也無話可說!”
霍衫眼神陰翳左手輕揮彎刀,削下右手的中指,然後從身上快速撕下一條布料包紮止血,“霍某願賭服輸!你們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