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著布料的韓焉想到昨晚家人的笑言,耳根有些發熱,感覺東升正靠過來,隨手指著一匹布問道:“東升,你看這個色怎麼樣。”東升一看,是一匹墨蘭色的絲麻,如今天氣漸熱,穿這個很舒適。主要是那顏色,雖說不是全黑,但在晚上想必也不顯眼。韓焉也發現自己指的布顏色有問題,整個耳朵都紅了,轉手又指了匹白色的道:“還是這匹吧,白色好看。”東升在身後看著韓焉紅透的白玉耳朵,忍著想要□□的心思,伸出手直接取過那匹墨蘭的,在韓焉耳邊笑著說道:“我看還是這匹好,顏色我很喜歡。”正要進一步逗弄,韓柏這時湊上前來:“哎,這個顏色好,我也要用這個色做衣服,晚上肯定不打眼。”韓焉沒有回頭,反手取回布,徑直走出庫房,找人做衣服去。東升狠狠用肘子撞了下韓柏的胸口,快步追上去。韓柏在後麵咳了兩聲,揉著胸膛嚷嚷:“臭小子,下黑手!”
量了身段,交代了掌櫃幾句,哥二幾個就回去了。進門就見著幾日不來的呂偉端坐在內院院中的石桌前,桌子上擺著一個布包,芸娘在一邊陪著他說話。
呂偉看見韓柏回來抓著布包就巴巴地趕上前去:“柏哥,聽說你要去參加宮宴,我讓家裏的丫鬟給你做了件衣服,你試試。不合適的話我拿回去讓他們改改。”東升笑道:“小偉偏心,單單隻給二哥做。可憐的我哦。”呂偉臉紅地哼哼:“你的哪樣東西不是焉焉準備的,還看得上我這點小玩意?”韓柏把衣服往外推推:“不用了,剛才我們已經到店裏做了衣服了。”呂偉有些高興:“你去做新衣服啦,什麼樣子的?好看嗎?什麼顏色?”韓柏耐心地答道:“好看啊,焉焉設計的新樣子。顏色的話,墨蘭的。”聽到衣服的顏色,呂偉的臉都快成墨蘭色的了:“你知道那是晚宴吧。晚上,你還穿這個顏色,你還不如穿黑色得了。”韓柏納悶地說道:“小偉,你在生氣嗎?這顏色有什麼不對的?我是想選黑色的啊,可是這次店裏沒有進黑色的布料啊。”呂偉木著臉把布包塞進韓柏手裏:“就穿這件,晚宴那天,你要是不穿這件,我就跟你絕交,絕交!”韓柏邊嘟噥邊打開布包:“我穿不穿這衣服你也不會知道。”拿出衣服迎風一抖,院中的幾人都看到那件白色的華服,以雲錦為料裁的衣,銀絲為線繡的暗紋,一絲絲泛著光。韓柏苦笑道:“小偉,我一個武夫,穿不了這個的。”呂偉推著韓柏去換衣服:“我不管,反正,你不穿就絕交,我是說真的哦。”韓柏無奈地進屋換衣服。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韓柏穿著那件白衣,端的是翩翩如意郎,隱隱還帶著分貴氣。紅著臉比量到腰身有些寬,呂偉拿到尺寸拽著衣服就要離開,跑到門邊又回頭到:“我哥哥那天也要去,你要是沒穿這衣服我立馬就知道。”說完出門離開。
東升摸著下巴打趣道:“二哥,晚宴那天,你一定是光彩奪目啊。”韓柏苦笑道:“我又不想娶公主,穿那種衣服做什麼。”韓焉說道:“哥,這也是小偉的一片心意,再說你穿個出彩衣服,人不出彩也行啊。我也不想要個公主做我的二嫂嫂!”
就這樣,在韓家人下定決心韜光,呂偉下定決心讓韓柏出彩的準備中,晚宴時刻到了。至於韓焉不想要公主嫂嫂的願望能否實現,那就要看皇城裏麵那位了,隻是有些事那是不想什麼偏偏就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