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似的太陽,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操場上,正趕上集體休息,“姚桃,你手機帶著呢嗎?”
“帶著呢,幹嘛?”
“你拿手機掃一掃我額頭。”
“啊?”
甘棠靦腆一笑:“我劉海都快熱成條形碼了,我看看能不能掃出來。”
“……”
甘棠繼續說道:“唉,想當年我因為沒帶鑰匙進不了家門時向我媽打電話求助,我媽那句“哪兒涼快上哪兒待著”現在看來都是最真摯的祝福,深藏不露的愛……”
姚桃:“哈,看來老辯,沒騙我啊……”
“誰啊?名字這麼有芳臭撲鼻?”
姚桃:“辯證法.聯係多樣性.方法論,他老人家曾說過:“一切以時間、地點、條件為轉移。””
甘棠:“……知識以一種歹毒的方式進入了大腦”
隨著兩人的滿嘴跑火車,集體休息的時候呲溜一下就過去了。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又到了被加麻加辣女教官訓練的時間了。”
“加麻加辣?”姚桃問道。
“嗯哼,她比麻辣女教官更強,是er,比較級。”
“好好好。”
甘棠是藝術與傳媒學院的學生,他們學院的人數較少,經過之前的篩選,教官把學生分為肢體較為協調和肢體不太協調的兩個連,但是他們都在同一場地軍訓。而甘棠毫無疑問地被分到了肢體不太協調的連隊,對於甘棠而言,順拐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同學們快速列隊站好,甘棠也在隊列中默默ABC自己:
加麻加辣女教官:“立正”。
“嗐,立掙!”
“稍息!”
“少息好,少利息”
“向前看,向後轉”
“向錢看,向後賺”
“好,下麵我們一列一列的,進行正步練習。”
“嗬,裝不了一點了,軍爺服役期間哪有不瘋的呀,能情緒穩定一分鍾已經很厲害了!”甘棠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
隊列一排一排走著,很快到了甘棠這一排,當她們的隊列踢完正步時,女教官對她們隊列,但是眼神卻集中在甘棠身上,憋出來了一句:“康複訓練做的不錯。”
隊列訓練過後集體休息時,女教官先對對她們“不太協調方隊”說:“這次的隊列練習主要是因為我們的連隊要分出一部分人去參加另一個方隊,擺字方隊,擺字方隊相對於我們的方隊來說更輕鬆一點,活動量比較小,大家有想去的可以來我這兒報名。”
由於甘棠和姚桃身體素質不一樣,她們倆個在分別在不協調方隊和協調方隊,姚桃聽到女教官對他們說的話後,她們倆個隔空交流報名的事,結果也顯而易見,必須去啊,擺字的活動量小,對於剛高考完躺平兩個月身體差的大一新生來說是個充滿溫馨與關愛的家。
甘棠的連隊報完名之後,女教官對姚桃的“協調連隊”說:“這次的隊列練習主要是因為我們的連隊要分出一部分人去參加另一個方隊,擺字方隊,擺字方隊我其實是不建議大家去的,擺字要蹲上蹲下,來回來去地跑,而且擺字需要1200個人齊心協力共同作用,擺不齊的時候要一直擺,比較麻煩。”
女教官這麼一說,“協調”想參加的人自然少了,姚桃聽女教官這一頓忽悠,立刻放棄了去擺字想法。
“當大一新生加入軍訓陣營,幸福的擺爛生活去變成幻影,熱出條形碼的天氣,玩無間道的教官,她苦苦維持的訓練,更在當牆頭草的朋友的介入下徹底粉碎,一個柔弱的女大學生如何被現實逼到無路可退,戰鬥軍爺瘋狂逆襲大戲……”
甘棠剛在腦海激情表演,突然被旁邊的女生拍了拍:“美女,我剛剛跟一個學長打聽了一下,他說狗都不去擺字方隊,我們要不和教官說一下,把報名退了?”
“好啊,朋友,走吧。”
她們剛走到教官身邊,就發現“加麻加辣”身邊圍滿了人,她們都想退了擺字的報名。
可教官卻都拒絕了她們的申請:“不行。”
“為什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