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包廂滿是清晰可聞的漬漬水聲與曖昧呻吟。

陸清衡充耳不聞,舉起酒杯喝了一口,估摸了下時間,看了眼那對吻的難舍難分的蟲,起身就走,亞爾正意亂情迷著,沒注意他的離開。

走到門口,正好碰上姍姍來遲的維克托,對方正摟著一個金發碧眼的漂亮亞雌,臉頰和脖子布滿了斑斑駁駁的痕跡,想來是剛經曆了一場大戰。

不過他對於好友的私事並不感興趣,隻是粗略打量了一秒目光很快就從對方的身上移開,朝維克托頷首,說:“我先回去了。”

維克托並不意外,每次聚會陸清衡都隻是單純的陪他們喝酒聊天,在外從不亂來,作風清正的他有時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不行。

當然,他也清楚,之所以會這樣,除了陸清衡自己潔身自好不願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陸清衡心中裝了蟲,已經容不下其他了。

隻是,也不知那姓裴的什麼時候才能接受陸清衡。

兩年了,還沒個苗頭,若是一直拒絕,他兄弟難不成真要一直為姓裴的守身如玉不成?

這可不行。

這麼想著,維克托猶豫著,還是決定勸一勸,“裴少將這麼久都沒接受你,你……你確定,這輩子就認定他了嗎?”

陸清衡指尖緊了緊,維克托小心的覷了眼他神色,繼續說:“其實,我覺得你也沒必要吊在他這棵樹上,帝國也不是沒有比他更優秀的軍雌。”

陸清衡無聲捏緊了衣袖,臉色唰的變白,神情哀傷。

是了,再多努力,再多的小心翼翼,對方都不曾放在眼裏。

兩年了,他從不曾從裴之懸身上得到半點回應。

他一次次試圖靠近,得到的隻有一次接一次的忽視和不以為然。

就算是塊石頭,這麼久了,也該捂熱了,可偏偏裴之懸就沒有。

他從沒見過像他這麼心狠的。

不,錯了,不是對方心狠,而是他不識時務,明知不被歡迎卻還非要湊上去。

錯了。

是他錯了。

“再說吧。”陸清衡感覺全身無力,他有點累,也並不想反駁維克托的話了,“我會試試看。”

“試著,忘記他,去接受其他蟲。”

維克托說的對,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強求的,明知不可為而非要為實在是件蠢事。

“好,你能想通就好。”維克托意識到他的動搖,走到陸清衡麵前欣慰拍了拍他的肩,“你這麼優質的雄子,他裴之懸不要,多的是優秀未婚雌子想要!”

守著一個不喜歡自己的蟲有什麼意思?

左擁右抱,一君二侍七奴才是正理。

陸清衡他是沒可能,但隻要不認死理就行,起碼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枕邊蟲。要是一直守著那隻沒心沒肺的軍雌,他懷疑陸清衡到死都不一定破身,那簡直是世間慘劇!

陸清衡聽了這話沒說什麼,隻是自嘲的笑了下。覺得以前的自己確實是挺沒意思的,白白浪費了兩年時間在一個怎麼也無法打動的雌蟲身上。

多可笑。

一切都是那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