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裏狂風伴隨著閃電呼嘯著,秋天的風中裹挾這一股肅殺的氣息格外的刺骨。
一扇緊閉的府門被人牢牢鎖住,“砰,砰”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年歲已久的門栓終於堅持不住的碎裂開來,厚重的門被一擊轟飛了出去,隻見為首兩人一名身材佝僂的老人一名錦緞華服手持折扇的中年人。
“金老不愧是狄國三大高手之一,這金重陣竟如此輕易被你破解”中年人帶有一絲奉承的說道。
“隻是些上不了台麵的小把戲而已,此次請我出手我要的東西一樣也不能少,不然的話,哼”佝僂老人淡淡威脅道。
“金老放心隻要這狄國境內再也沒有這墨家了,東西一樣也少不了。弟兄們給我上滅了這墨家”中年人望著滿園家丁奴仆的說道。
中年人與老者身後頓時有人衝出,所有的黑衣人拿著刀衝向了家丁奴仆們,中年人與老者隻是站在原地觀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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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的一處房間內一年輕婦人撥動了麵前的燭台轉身對一七八歲孩童緊張的說到。
“辰兒,一會不管你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都不要出來,等三日後這裏會自動打開,到那時你再出來,裏麵有足夠你待七日的糧食”年輕婦人說完,隻聽得遠外打殺聲四起。
屋內一處書櫃緩緩的向後移動,顯露出一間密室。
“娘,我不想一個人在這裏,你陪我好不好娘”孩子說道。
“娘也不想一個人留辰兒一個人在這,…聽話辰兒以後娘可能照顧不了你了,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的”婦人俯身抱住孩子對其說道,說完婦人轉身出密室門,撥動機關,書櫃又緩緩的移動回來,獨留密室中無助的哭喊。
將孩子安置到密室後,婦人拿出了一瓶丹藥看了看密室的方向將丹藥一口吞下。
“永別了,我的孩子”婦人說完毅然決然的打開了屋門走向後院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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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院門中已是屍橫遍野,一群黑衣人圍住了一名中年男人,此時男人身上布滿了刀口,男人捂著肩膀,向其手臂望去竟是空空如也。
“墨雲義,你中了我這蠍毒也撐不了多久了,不如將你的煉丹之法交於我,老夫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些”佝僂老者摩挲著手中碧綠的骨刀的說道。
“呸,老東西以前我還敬你三分,現在你就是葉家的一條狗,仗著宗門的勢力與葉家狼狽為奸,想要我墨家秘寶可沒那容易!夫人!你先走一步我隨後就到!”墨雲義說罷手心一翻掏出了一枚漆黑的丹藥迅速吞了下去。
頓時身體變黑,再由黑變紅,雙眼血紅,渾身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頭發從根部開始逐漸變白,眉心有一道淡淡的無字印記。
隻聽得後院響起爆裂之聲伴隨著火光衝天,一眾黑衣人頓感不妙要將眼前之人擊斃,突然一隻長著漆黑指甲的大手閃電般的從黑衣人一眾的脖頸劃過,霎時間院內的黑衣人全部身首異處,紛紛栽倒。
華服中年人一看此情形頓時嚇得大驚失色連連後退,叫喊道“金,金,金老趕快出手啊!”
“哼,瞧你那點出息,這就是墨家的噬魂丹嗎,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佝僂老人說完祭出了那柄碧綠骨刀,骨刀從老者掌心中飛起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直奔墨雲義飛去。
“啊!”墨雲義一聲咆哮,運轉血氣震開了飛射來的骨刀,並衝向老者,麵對眼前之人老者不避不讓,手指一掐訣骨刀滴溜溜一轉飛向了墨雲義心髒處,墨雲義轉身抵擋骨刀,不過噗嗤一聲過後,墨雲義重重的倒在了老者腳下便沒了聲息。
“不堪一擊,行了,從此以後這裏再也沒有墨家了,還有這些東西用猛火油一把燒了吧,地庫中的寶貝就不用惦記了,剛才那一陣火光是自毀法陣”佝僂老者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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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國皇城外郊區一處建築燃起了大火,大火燒了整整兩天才熄滅,救火之人如何也滅不了此火,眾人失敗後就任其燃燒了,三天後大街上一七八歲孩童失魂落魄的坐著,小臉上滿是淚痕與黑炭,衣服也破破爛爛的,這一身裝扮與乞丐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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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國位於中州的東南角,是一座沿海城市,地域不大與其緊挨著的是吳國,吳國靠近內陸且狄國想要過到內陸隻能坐船過海或是從吳國中穿過去,相對來說靠近海洋的狄國更加繁榮些當然這裏的爭鬥也更為激烈。
狄國某處一個破爛不堪的瓦房內,幾名年紀不大的孩童依偎在一起,個個麵黃肌瘦身上是破衣爛衫。
一名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對著十歲左右的小男孩說著“辰哥哥你還有吃的嗎?我好餓啊”
“再好的也沒有了,湊活吃吧”男孩從衣服裏拿出了半塊發硬的饅頭遞給了女孩,女孩也不嫌棄,接過了饅頭就開始小口小口的啃了起來。
男孩心裏想著,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升靈節,隻有這個節日各家酒樓會來一些仙師,會剩很多飯菜,可以向酒樓討要一些。
男孩起身告訴一眾孩童自己的計劃,說完便起身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