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遺棄在聖壇的新郎(1 / 1)

誰說聖壇上隻有新娘等新郎的?馬國豪卻偏偏打破了這一先例,做了回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來了回新的嚐試。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穿著一身鮮豔而又亮麗的燕尾服,手拿一束鮮花,在聖壇前,時而焦急的徘徊,時而向通往聖壇的門處張望,渾身上下布滿了焦急。莫非是新娘記錯了日子?亦或是故意和新郎開玩笑,要給他一個超乎於想象之外的驚喜?再或是路上塞車耽誤了參加婚禮的時間?這些都不無可能,也不排除。“既然是這樣那就耐心等等吧。”馬國豪悄悄地告訴自己,提醒自己,安慰自己,以示讓自己稍稍平靜些,如若他這位新郎倌再亂了章法,豈不讓這些來參加婚禮的老親少友笑話,他們可都用一雙眼睛盯著他呢,甚至,將他這場丟人的婚禮,變為茶餘飯後評說的焦點,本來是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如若鬧成那樣,豈不窘大了。可是,不論他怎麼提醒自己,安慰自己?他的一舉一動早已流露出了他急迫的程度。

如若真是新娘故意和他開玩笑,那這個玩笑開得未免有些大了。

這部小說讀到這裏,有的讀者可能會有疑問了:誰結婚,不都是新郎官到新娘那裏接準新娘,然後,將準新娘抱上大花轎,再然後,花轎行駛到新郎官這裏,再由新郎官抱下花轎,接著,新郎官牽著新娘的手,踏著紅地毯款款走向聖壇,走向神父?

可能每位有錢人家結婚時都是這個程序,而馬國豪這場婚禮卻奇特得不得了,甚至是有史以來婚姻史上最有創意的一對。

那就讓我們繼續閱讀這部小說,看看會是什麼意想不到的創意吧?

“哥,準嫂子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到現在還不來啊?會不會出什麼事了?”這句話一出口,身為表弟的天俊就覺得自己這張烏鴉嘴有些不吉利,“呸呸呸”他立馬在心裏“呸”自己幾下。

“不會的,她一定是在打扮自己呢,女人嘛,就是這樣,磨磨蹭蹭,再等等,一會兒會來的。”馬國豪語氣裏並沒有怪罪表弟說這不吉利的話,對他說的,隻是淡淡的擠出一點點笑,以此來穩住表弟急躁的心,同時,也是給自己一下緩解。

“哦。”天俊聽表哥並未怪罪,乖乖的後退了步,不再說什麼了。

馬國豪急得已像熱鍋上的螞蟻了,他真想大肆的爆發一同,可人親百眾的又不好施展:唉,曉翠啊,曉翠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不來呢?你臨陣脫逃也得說一聲啊,抑或是和我打一聲招呼啊?怎麼叫我一人在這裏出醜啊?你說過的我們要白頭攜老的,可是這還沒入洞房呢,怎麼就。馬國豪在心裏默默流淚。

也是,一個大男人,被一新娘遺棄在聖壇上,留他一人在唱獨角戲,說實在的,真有些過分,當然,也有些尷尬。

老親少友,在下麵開始了小聲議論——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新娘怎麼遲遲不來啊?”

“這誰又知道呢?不會是人家女孩有意騙他,說和他結婚,國豪就當真了。”

“興許是,現在這些年輕人,就是這樣。”

“不會吧,他們在大學時,就認識了,已經相處七八年了。”

“七八年怎麼了,十幾年的夫妻都說離就離呢。興許這位女孩和國豪玩膩了,不結婚了,就不來了唄。”

老親少友,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

一旁的國豪父母可吃不消了,用一雙稍帶怒氣的眼睛看著新娘的父母,新娘父母也急得不成樣子,連連向親家說——

“曉翠這孩子一定是還在打扮呢。”曉翠母說。

“是啊,這孩子可真是的描幾下就成了唄,這還沒完了,國豪爸媽,你們別急,別急,曉翠一會就會來的,”曉翠父也說。

國豪父母敷衍的笑一笑,心中的不快早已爬到了臉上,人人都看得出。

漸漸地,老親少友,由議論又增加了攻勢,目光不停地看向聖壇的新郎,新郎就像一頭困在那裏的獅子一樣,想發怒又怒不起來,胸口處就像塞了一塊大疙瘩,這可能將是他有生以來最窘的一件事。神父的目光透過眼鏡上方也注視起國豪,顯得極為不耐煩。

“國豪,你給曉翠打個電話,看看怎麼回事?”國豪母親終於耐不住急躁了。

“哎,”然後,國豪掏出揣在燕尾服裏兜的手機,撥起了曉翠手機,一打,先是響亮的音樂聲,而後便是“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不接啊,”國豪無奈的說。

“那你出去看看吧。”國豪母又說。

“哎,”國豪應一聲,急急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