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虞重安。
來到晉陵城上任,不到兩年。
而此刻,他正麵臨著,當官以來最艱難的選擇。
幾雙眼睛直勾勾盯著虞知府,等待著知府回答。
一分鍾,
兩分鍾,
三分鍾,
虞知府看著兩具屍體,陷入沉思。
媽的,竟然跟鎮遠侯有關。
他才上任不到兩年,這錢還撈夠,花出去的幾千兩銀子,還沒回本。
現在倒好,出了這麼大事情。
如果隻是眼下幾人,虞知府還能想想辦法。
可誰知道,李長庚將黑衣人是鎮遠侯的人,幾乎告知了現場所有衙役。
更要命的是,李長庚還說,如果不解決,就要讓大家進行宣傳。
這個知府一職,根本保不住。
就算權力巨大,也耐不住悠悠眾口。
“額...那個...要不這樣如何?”
“咱們就用這兩具屍體,當做殺人凶手,結案如何?”
王洛安與王捕頭,齊刷刷看向李長庚。
拿死人當替罪羊,在官場上,稀鬆平常。
既可以當做罪犯,也可以安慰無辜的人。
偷梁換柱,在大乾王朝,經常有。
隻要沒人揭發,事情便可以過去。
可李長庚沒有說話。
王洛安與王捕頭,自然不會開口。
虞知府一臉尷尬,摸了摸額頭汗水,強顏歡笑道:“要不...就說殺人犯已經逃跑...”
“我們繼續進行抓捕?”
李成庚還是沒有回應。
虞知府臉色一沉,聲音沙啞道:“你們也知道,這個鎮遠侯,根本不是我一個知府可以定罪。”
“如果證據確鑿,也需要三堂會審,當今天子親自審核。”
“咱們晉陵城,雖有知府一官,但實則隻是一個縣城大小。”
“我就算將證據呈報上去,恐怕天子還沒看到,我就會暴斃在野了。”
比起那套賬本,眼下虞知府的命更重要。
虞知府說的實話。
雖然上任不到兩年,但大乾官場,向來官官相護。
一旦鎮遠侯事情暴露,不等天子宣判,知府就會先掉烏紗帽。
甚至會反咬一口,說知府栽贓陷害。
有理說不清。
就在此時,李長庚緩緩開口。
“虞知府,我要去趟鎮遠侯府。”
幾人聞言,微微一驚。
“什麼?你要去鎮遠侯府?”
“那裏常年閉門謝客,你怎麼進去?”
“況且,那裏高手如雲,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根本說不清楚。”
王洛安皺眉道:“之前你吃了藥,才能勉強傷到後天境武者。”
“據我所知,鎮遠侯已經先天境,甚至更高。”
“你那點小伎倆,根本不管用。”
“如果有什麼意外...沒人可以幫你。”
“別去對質了,不會有什麼用。”
王洛安一邊說著,一邊胸口起伏不定。
焦慮、擔憂,在王洛安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李長庚咽了咽口水,淡淡道:“誰說我要去對質?”
“我隻是想去拜訪一下。”
“我可沒說過,鎮遠侯有罪。”
“我隻是單純對鎮遠侯有愛慕之心,想要去請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