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吉道:“當時師父認為,凶手應該是第一次殺人,因此屍體背部的傷痕參差不齊,縱橫交錯,皮膚是死者死後被取下,但切口也並不平整,有各種各樣的瘢痕。”
薑令窈依舊蹙著眉頭,她若有所思地道:“那麽我們是否可以認為,凶手不選手腕脖頸等有大血脈處劃痕,就是為了死者看起來外表完成無傷,他選在背部劃傷死者,是因為背部的皮膚本也要被取下,替換成繡片,所以無論傷口如何難看,死者會多疼都在所不惜?”
鄭三吉閉了閉眼睛,他把杯中已經冷了的茶一飲而盡,聲音在幾經夜裏飄蕩成了風。
“當時師父說過,凶手根本就沒有把死者當成人來看,他隻把她作為展示自己精美畫卷的物件,就那麽冷酷無情的殺害了。”
許青不愧是燕京的仵作大家,他的眼光精準,一眼就看透了這樁案子的本質。
段南軻道:“凶手不是在報復死者,同死者應該也沒有任何仇怨,他隻是精挑完選出一個最符合他要求的物件,用來盛放他的畫卷,對嗎?”
鄭三吉點頭:“對,正因如此,這個案子才如此難查。”
“死者是個十八歲的年輕姑娘,她家中並無人報案,她身份難尋,本就不好破案,死者和凶手也並無仇恨關係,就更難通過死者尋到凶手了。”
這種案子,是最令衙門頭疼的。
鄭三吉道:“師父仔細驗屍過後,也隻發現死者的皮膚有些粗糙,她雙手有反覆凍瘡留下的傷痕,手指粗大,皮膚粗糙,卻又無風餐露宿的窘迫,也無被人傷害過的陳年舊傷,因此隻能推測她是外地的農女,可能是無父無母的孤女,若是鄰裏有好,還能去官府報個失蹤,若是人情冷漠,連失蹤都不會有。”
而且死者那時剛剛死去,案子又那麽轟動,街頭巷尾的百姓都有議論,通州衙門甚至都貼出了死者的畫像,卻依舊無人認領,那麽死者一定不會是通州人士。
這種情況下,隻能反覆核查案發現場的線索。
鄭三吉道:“當時順天府的推官也趕到通州,協同知州一起辦案,順著死者背部的繡片,官府詢問了整個通州的繡莊,也沒有尋到相同手法的繡娘。”
說到繡片,薑令窈忽然一頓,她問:“鄭哥,那繡片的葉子是什麽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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