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一番動作,讓他的臉也跟著紅了,不是那種羞赧,而是吃多了酒,酒氣上了頭的顏色。
段南軻看著薑令窈素雅輕靈的麵容,露出一個迷離的笑容。
“嗯,沒事,隻是有些醉了,”他聲音低沉醇厚,不似尋常男兒清亮,卻有種讓人心尖麻癢的蘇意,“娘子真美,是我之幸。”
薑令窈麵容緋紅,她端莊坐在喜床上,柔軟素白中衣勾勒得她腰身纖細修長:“夫君也美,是我之幸。”
“我很滿意的。”薑令窈如此說。
被自己的新婚妻子誇美,若是尋常男人,定會覺得尷尬,但段南軻臉皮一貫很厚,聞言竟笑了。
“甚好,我們都很美,即便日日對坐也是賞心悅目,這婚事穩賺不賠。”
薑令窈:“……”
此時喜房裏隻剩兩人,沒了外人在,兩人臉上的柔情蜜意卻越發濃厚。
薑令窈眨了眨眼睛,她輕抿朱唇,嬌柔地看向段南軻:“夫君,既如此,安置吧。”
瞧她的樣子,似是對段南軻這個美貌夫婿很是滿意,迫不及待就要就寢圓房了。
“娘子……”段南軻也很滿意,他紅著臉往前挪了挪,正待開口說話,卻一個不穩直接倒在了喜床上。
薑令窈眨了下眼,便聽到他“哎呦”了一聲。
“夫君,床鋪這般柔軟,怎麽也摔疼了?”薑令窈又湊過去,溫柔多情地問。
她這麽猛然靠近,一股幽蘭馨香撲鼻而來,段南軻卻伸手一掀,直接把被褥扯在了兩人之間。
“灑得可真多。”
隻看大紅錦被之下,是數不清的桂圓紅棗花生蓮子,段南軻隨手一摸,就抓出一大把:“這要是年節時候,夠咱們吃一席了。”
薑令窈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夫君,休要胡言,這是喜物呢。”
新婚夫妻兩人就一個躺一個坐,皆是滿麵笑容,氣氛溫馨而甜蜜。
段南軻掙紮著爬起來,他歎了口氣,認命道:“娘子,你先去桌邊坐,我把床鋪收拾一下,省得一會兒硌著你。”
薑令窈十指不含陽春水,自不會做這些活計,她道:“好,我都聽相公的。”
待得薑令窈出了屏風,一步一步去了外間,段南軻臉上的寵溺笑容霎時便收了回來。
他手上不停,一邊掀開錦被,把裏麵的紅棗等都露出來,一邊尋了一隻笸籮,往裏麵一把把抓。
段南軻手上不停,腦中卻也不斷。
他麵沉如水,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卻透著寒光,若是此刻再看他,同方才的風流浪蕩迥然不同。
這薑令窈同他以為的很不一樣。
她溫柔,嬌弱,又體貼入微,可與此同時,她也機敏,果決,洞察入微。
段南軻想起她透著慧黠的漂亮眉眼,又重新勾起唇瓣,恢復了往日的完美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