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書書不確定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
“你剛說什麼?”
“好馬不吃回頭草,好話不說第二遍。”
任書書:這兩句話好像挺押韻,但又好像沒什麼關聯……
對於“騙人是小狗”這種話從靳岱嘴裏說出來,任書書更傾向於是自己聽錯了。
靳岱兩隻手生疏地在任書書的發尾之間纏繞,簡簡單單的動作被他做起來卻莫名帶著一種意蘊。
手指觸碰著她的頭發,似乎比肉體上的觸碰更令人心動。
終於笨拙地把簪子戴在任書書的頭上。
“這簪子果然適合你。”
任書書上手摸了摸,雖然自己也看不見。
“謝謝啊。”
“怎麼謝?”
“你知不知道謝謝一般是結束語?”
“現在這種情況不是了。”
“哪有人送禮物還要回報的啊?”
任書書有些羞惱,淡淡的紅暈映上乳白的臉頰,氣鼓鼓地盯著眼前這個不講理的男人,顯得楚楚動人。
靳岱往前走了一小步,大手攏過任書書,把她的頭輕輕放在自己胸前靠著。
“書書,留在我身邊吧。”
任書書想抬頭,但是靳岱像是故意的一樣,按著她頭的手仿佛在暗暗用勁。
“為什麼?”
“可憐我?”
“理由我暫時沒辦法告訴你,你隻需要留在我身邊,陪著我。”
“萬一我不願意呢?”
“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嗎?”
“你這是商量的語氣?”
說著說著任書書有點忘乎所以了,聲音提高了好幾度。
但是沒幾秒她就後悔了,因為明顯感覺到麵前的男人帶著危險在向自己逼近。
任書書被擠的往後退。
“幹…幹什麼。”
“現在聲音怎麼這麼軟了?”
“嗯?”
任書書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聰明點,服個軟比較好。
“對不起靳總,剛剛沒控製住,是我關公麵前耍大刀!是我不對!”
後退了好幾步,突然任書書的腿被休息室的床沿抵住了,進退兩難,沒辦法,隻好往後一坐。
這一坐,兩人的高度差使得任書書陷入一個更尷尬的境地,她現在恨不得現挖個地洞鑽進去逃走。
受不了尷尬的她,噌一下站起來想換個位置,但距離太有限,一站起來就緊緊貼上男人的身體,兩隻小手沒地方放,又要防止自己摔倒,隻好抓在男人的肩膀上。
“這麼想我?”
任書書真是對這男人的自信無語,如果這是其他男人,任書書早就三腳貓貓拳給他打倒了,但這位可是靳岱誒,可是自己喜歡的人誒。
瘋狂的心動和內心的糾結折磨著任書書,她決定放縱這一回,就像電影裏說的,幹完這一票就金盆洗手。
小手攀上男人的脖子,輕輕帶動他離自己更近,然後吻了上去。
她感受到靳岱有一刹那的呆滯,隨之而來的是他熾熱的回應。
任書書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哭,大概是因為不舍得吧。
靳岱似乎有所察覺,輕輕放開眼前的柔軟,加深的眼眸和沙啞的聲音,像烙印一塊一塊留在任書書的心裏。
“為什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