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雨還是稀稀疏疏的,仿佛不是為了滋潤萬物,而是對正在發生的某事感到悲憫。
此時的電視裏,一名記者穿著雨衣正站在一輛被撞的稀碎小車前進行報道:“現在是下午三時16分,我正處於XX山裏的第三條馬路下方,這裏前不久剛發生一起車禍,通過監控觀察,貌似是刹車失靈導致車輛偏離路道,人員還未清點傷亡……”
“哎呦,老郝你快看,就在十公裏的那條路呢,好好的刹車怎麼就失靈了呢。”糠米米看著電視,不由得發出感歎。
在廚房聽到老婆聲音的郝晨連忙回應:“可不嘛,偏偏從那麼高的地方刹車失靈,怕活著都難咯。”
說完郝晨就端著菜走了出來,放到餐桌上又轉頭繼續把其他的菜陸陸續續端出來了。
“老婆,給兒子打個電話,讓他下來吃飯,我今天請了一天的假,公司我就不去了,反正也沒有重要的事,交給其他人應付,陪你們一天。”
還不等糠米米出聲,熟悉的聲音回應了他:“你是陪媽媽的,別加們字,我容易誤會你對我還有父愛。”
糠米米樂的合不攏嘴:“你爸就是比較寵我,但是他還是在意你這個兒子的。”
郝頌伺看著寵妻狂魔的父親和沒有點淑女形象的母親搖了搖頭,在別人眼裏父母就是妥妥一對董事長和夫人的嚴肅模範,實際上也就身份一樣,一個比一個幼稚。
“車內我們發現了一個還有脈搏的男生,目測還在讀大學,目前已經送去醫院急救,而另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年僅兩三歲的小女孩已經沒有了呼吸……”
時間一晃三年過去,好像什麼都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變,反正郝頌伺覺得自己父母是一點沒變,還更加如膠似漆了。
一大早糠米米就想自己動手做菜,給保姆又放了一天的假,畢竟寶貝兒子又要去學校上課了,聽說這次是最後一次分班,高二到高三都要重點教育了。
“伺伺,這是你最後一頓早飯了,別忘了在學校想媽媽,你給媽長長臉,考個第一,我就幫你上榮耀。”
這話讓郝頌伺一臉黑線,一個月零錢就給自己5000,還沒算其他轉賬,找個代都比拿瑤混的媽強。
但是自己也隻敢在心裏吐槽,這話要是被老爸聽到了,直接抽出七匹狼了。
後麵實在是撐的吃不下了,郝頌伺直接招呼李叔幫他一塊往車上提行李。
李鍾言在這個家當了二十多年的管家,每次見到這個情形都忍不住出聲發笑。
“李叔,你就別笑了,我天天在家看他們撒狗糧都膩了,趕緊去學校吧,早去早解脫。”郝頌伺搬上最後一件行李,直接毫不猶豫坐到副駕駛上關了門。
不過右眼皮總是止不住的跳,總覺得不安,好像今日的考試會有點不同尋常。李叔也沒樂多久,便坐上了主駕駛發車了。
一路上兩人聊了一會,後麵郝頌伺實在是困了,就眯眼睡起來了。
過了好一會,郝頌伺感覺有人在搖晃他,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才發現已經到了學校外。
透過車窗,他看到不少的人都提著大包小包來到學校,有誇張的甚至還穿著五六套衣服來了,唯獨一個很顯眼的,沒有其他人的浮誇,隻帶了一個行李箱。
收回視線,李叔見他醒了,自己就先下車從後備箱拿出了行李,郝頌伺在座位上待了一會也跟著下了車。
行李雖然有兩三個,但是卻不重,郝頌伺表示自己可以一個人提到宿舍,李叔也沒推辭,轉頭坐回車上開車走了。
本來還沒下車就有一些人的眼神在不斷投來,現在就剩他自己一個人,更多的目光看了過來,尤其是女生,邊笑邊說著悄悄話。
郝頌伺也沒在意那麼多,沒辦法,他也想低調,但是顏值不允許啊。
等到了新分配的宿舍門口,郝頌伺基本雙腿要跪下了,天殺的,分配到12樓,還沒有電梯,就算什麼都不拿爬樓梯都要累死,怎麼偏偏就這麼幸運。
深吸了一口氣,郝頌伺打開了宿舍門,他看到的第一眼驚呆了,四五套超人也在,此刻還在脫自己身上多餘的衣服,除此之外還有小說超人和零食超人。
本來沒有對四人宿舍抱有好相處想法的,看到眼前的一幕,郝頌伺沉默了,其他三個人也默默看向他。
可能太過於尷尬,小說超人主動打破了這份寧靜:“你就是我們新來的舍友嗎,哎呀恭喜恭喜,啊呸,歡迎歡迎,來了就是一家人,來來來,我給你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