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時光,白駒過隙,其實也沒感覺時間的流速有多快,昨天發生的事,仿佛才經曆過沒多久。
蕭涇渭丟下了手頭的事,匆匆的趕過來。
遠遠就看見褚優優站在樹下,她的頭發剪短了,穿著剪裁時尚的小套裝,腳底下踩著細細的高跟鞋,單單隻是站在那兒,仿佛已經自成了一幅畫。
他的心,莫名跟著急促跳動起來。
體內深處,某個聲音在跌跌不休,壓抑了整整五年的情感,宛若蘊藏在火山口內的能力,在經過了時間的發酵,各種各樣的壓力之後,終於來到了一個臨界點的位置。
三十歲的蕭涇渭,早已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總是將情緒困擾在各種各樣的時間當中,反而忽略掉了內心深處真正的渴望。
他承認,他錯了。
錯的離譜,錯的毫無意義。
浪費了這麼多年的時間,總認為需要功成名就,將他所在意的人的未來全安頓妥當後,自己才有資格去思考內心深處真正所需要的幸福。
可到了此刻,當他看到褚優優站在樹下等待著自己,夕陽的殘光依舊溫柔,化為一道淺淺的光紗批在了她身上,如夢似幻一般,將時光就此定格。
他終於明白過來,從最開始的相遇,他已然心動。隻不過,他情緒內斂慣了,不懂表達,一味用逃避來解決,因此才會讓彼此一直錯過,蹉跎了那麼久的時光。
“優優,我來了。”蕭涇渭沒由來的振奮,他的內心深處有無數的話要跟褚優優說,這一次,他要一口氣全講出來,一定要讓她全都知道。
迎接他的是褚優優憤怒的表情,她一掃之前的逃避,衝到他的麵前,憤怒的拿手指戳他的胸口。
那裏恰好是心髒的位置,她十指尖尖,戳的他的心好疼。
“蕭涇渭,我和你之間的賬,早已經在退股時分的清清楚楚。我警告你,少跟小魚說些有的沒的,也別再讓小魚過來做和事佬。鏡子丟在地上,碎了就是碎了,碎掉的鏡子還能恢複如初嗎?絕對不可能。景呦食品和呦呦食品就是競爭對手,你搶不過市場完全可以認輸,直接退出片區,全讓給我就好,完全沒必要把妹妹派出來混淆視聽,你不是了解我嗎?那你應該知道,這一套對我沒用。我褚優優從來不會念舊情,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她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留給他,一通輸出之後,心裏頭暢快了,抬腿就往回走。
褚優優能把高跟鞋穿出很是優雅婀娜的姿態,今時今日的她,哪裏還有初見時慌慌張張的模樣。
蕭涇渭抱著期待而來,卻被她一通臭罵,本來會很生氣的,可他就像是瘋魔了似得,突然笑了起來。
好幾年了,還是第一次麵對麵的講話,依舊是褚優優的風格,敢作敢當,敢說敢講,從某種意義上來看,褚優優依然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褚優優,似乎並沒有真的改變。
他站在身後,揚高了聲音:“褚廠長,省內的市場我們兩家不分上下,鬥來鬥去也沒什麼意思,你敢不敢跟我去上海再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