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話都說出去了,隻能硬著頭皮點頭。
“當然是真的,本少爺從不說假話。”
蘇小慵問他,“你兩個師父,更喜歡哪個。”
“你分我一個嘛,我都沒有師父。”
方多病在心裏糾結了許久,兩個師父他都很喜歡,分不出更喜歡哪個。
他麵露為難,但好歹知道把問題拋出去。
“我不能把師父分給你,你得去問我師父自己。”
蘇小慵嘿嘿笑了一聲,“我才不去呢,我逗你的。”
方多病真情實感的苦惱了半天,結果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逗了,他憋著一股氣瞪蘇小慵。
蘇小慵好似全然看不見,撐著臉悠哉悠哉的盯著那邊的李蓮花。
那邊的李蓮花遠遠感受到一股視線,抬眼瞧過來,見小姑娘笑著朝他揮手,便回以一笑。
笛飛聲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過去,“這小子找到玩伴了,以後你能清淨不少。”
李蓮花顯然也這麼認為,小朋友就該跟小朋友待在一起。
“他是該多交交朋友。”
但大多時候,事與願違這個詞並非說說而已。
第二天,纏著他的從一個變成了三個。
這麼說也不太恰當,畢竟關河夢沒有這樣的意思,他隻是跟著蘇小慵。
局麵從一個方小寶追著他叫師父,加上了一個蘇小慵圍著他喊樓主哥哥。
笛飛聲看他被小孩纏得無可奈何,抱著刀在邊上幸災樂禍的瞧。
風明蕭則感歎,樓主的人格魅力無人能及,小孩子見了都喜歡。
好不容易下午開課了,李蓮花拿了藥方準備給正在紮針的笛飛聲熬藥,卻被無顏接了過去。
“李樓主,交給我吧。”
李蓮花歎了一聲,頗為惋惜的把東西交給他。
看來老笛是真嫌棄他熬的藥,為此甚至把金鴛盟的人都叫來了。
雖然兩個小孩嘰嘰喳喳的圍著他,稍不留意就能吵起來,但他們總是要上課的。除此之外,這樣的日子過著倒也算清閑。
笛飛聲施針的第三天,李蓮花接到一封來信。
信是風明蕭帶來的,送來的時候,還捎帶著一個錦盒。
李蓮花剛沐浴過,隻著一件中衣,手裏握著一方帕子拭發端的水份。他沒有用內力烘幹,習慣了順其自然的幹法。
入了秋,即便白日裏豔陽高照,夜間也免不了有些涼。風明蕭進來的時候,將門關得嚴絲合縫,又取了一件薄鬥篷給他披上,這才在他對麵坐下。
信封上寫書幾個大字:李樓主親啟。
“誰的信?”
李蓮花詢問著抬手拆開那封信,沒等風明蕭回應,便清楚的知道了答案。
那信封裏裝著一封紅色請柬,燙金描繪一個囍字,上方一隻金雀振翅欲飛,正是銅雀台的標誌。
李蓮花翻開內容看了一眼,果然是老七和金三娘的婚禮請柬。見了如此喜慶的紅,唇角不由得勾起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