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不讚同的看他,“怎麼能不開呢,讓人知道了說我們蓮花樓怠慢李門主。”
“開,往苦了開。”
風明蕭:“……”
“好的。”
李蓮花這才滿意了,拍去手上的碎屑闊步離去。
浴桶裏,李相夷眉角隱忍的跳了兩下。
今日下山勞累疲乏,李蓮花回去也泡了個澡,一夜好眠。
這一覺李蓮花睡得格外的安穩,醒得也早。
抻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可謂神清氣爽。
久病十年,身子骨突然這麼好起來,他還怪有些不習慣。
正穿衣裳呢,門被人推開。
他瞥了一眼,是笛飛聲。
“一大早的,幹嘛來了?”
他一邊係宮絛一邊隨口問他。
“出來練劍。”
笛飛聲提步上前,拽著他就走。
李蓮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拽著一路下了樓梯。
“不是你有病吧……”
下了院子才甩開笛飛聲,李蓮花理了理自己被他扯皺的衣袖。
“你要打架找李相夷去,你找我一個不會武功的幹什麼?”
笛飛聲站到他對麵,抬手握上刀柄。
“你我今日隻過招,不動內力。”
李蓮花懶得理他在那自說自話,扭頭就走。
然而笛飛聲實在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主,破空聲一響,刀鋒已經擦著他就來了。
李蓮花無奈,隻得一側身去躲。
這一轉身不得了,笛飛聲反手一掌就接了過來,打得他倒退幾步。
倒是沒帶內力,但就這廝的身量體格來說,蠻力也夠疼的了。
眼看迎麵一掌又要襲來,李蓮花也來氣了,一把攥住笛飛聲的手腕,反手一扣,與他過起招來。
笛飛聲說不用內力那就是真的半點都不帶,幾招下來,李蓮花被他逼出了青蓮劍,從拳腳演變成了兵刃。
李相夷懸空坐在屋簷之上,看下方兩人一招一式的過。
漸漸的,一雙眼也慢慢亮起來。
李蓮花雖然內力盡失,但這一招一式的功法是刻在骨血裏,相伴了數十年的。
同樣的身法招式,李相夷用起來肅殺鋒銳,在李蓮花身上便內斂沉穩上許多,卻有一種隨心所欲的寫意。
爐火純青,臻至化境。
這二人打得有來有回,刀兵碰撞聲響起,很快引來了其他人。
不明情況的封燕逐提著劍就往來下衝,與拐角處撞上來的風明蕭碰個正著,雙雙倒地。
回廊邊站了許久的軒轅琅目光都沒舍得挪一下,伸著手去扶邊上的人。
風明蕭一把握住他的手臂借力起來,“棒槌,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樓主不是內力盡失嗎,怎麼跟笛盟主打起來了?
一路過來,軒轅琅已經習慣了他這個稱呼,對此沒什麼意見了。
“過招呢。”
那邊的封燕逐是自己爬起來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聽了這話也是心頭一鬆。
又不耐煩的瞥了風明蕭一眼,“你沒長眼啊,大早上橫衝直撞的。”
風明蕭掃她一眼,“不好意思,我眼裏隻瞧得見人,你這樣不人不鬼的看不清。”
封燕逐氣得火冒三丈,“你……”
又兀自壓下火氣,冷笑一聲反嗆回去,“我不人不鬼,你又比我好得到哪裏去?”
風明蕭也反手撣了撣衣裳,笑眯眯的回,“我有樓主,你沒有。”
封燕逐臉都白了,咬牙切齒的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