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皆是一驚,笛飛聲快步上前,手都已經搭在了刀上。
卻見白狼毛絨絨的大腦袋止不住的往李蓮花身上拱,一個勁兒的撂尾巴。
李蓮花滿臉的莫名,還是伸手擼了擼大狗的腦袋。
劍客的確敏銳,能被突襲成功是因為來者沒有半分惡意。
“小白!”
丘蟬見狀,頗有些惱怒的嗬斥了它一聲。
白狼這才抬起頭,茫然的看了小姑娘一眼,又看了李蓮花一眼。
它慌忙起身,尖利的爪子嘶的一聲勾破了李蓮花的衣袖,又匆匆往丘蟬那邊跑過去。
李蓮花這才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笛飛聲看他一眼,“沒事吧。”
李蓮花抖了抖被撕破的袖子,“沒什麼事,就是可惜了這件衣裳。”
這是軒轅琅掏錢買的,看著其貌不揚,其實不便宜。
那邊的丘蟬連忙道歉,“實在抱歉李公子,我讓人重新給你送幾套過去。”
李蓮花一抬頭,便見她摁著白狼的腦袋,一塊兒低頭鞠躬道歉。
那白狼也聽話,老老實實把頭低著,小小嗚咽了一聲。
李蓮花擺擺手,“你別這麼緊張,我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說起來,周圍的圍觀群眾才是最緊張的,他們一向恐懼白狼。
那麼大的猛獸突然衝出來撲人,剛才都沒人敢看,生怕一睜眼就是那白白淨淨的書生血濺當場的樣子。
李蓮花不僅沒怎麼放在心上,還在馴獸園坐了下來,一會兒給白狼喂吃食,一會兒摸摸它的腦袋,很快就把猛獸馴得跟小狗一樣乖巧。
相比起他,笛飛聲但凡靠得近點,都能迎來白狼一記凶狠的目光。
丘蟬見他這樣不計前嫌,越發覺得他是個好人,一會兒摸摸白狼,一會兒笑眯眯的盯著他看。
李蓮花就順勢問她,“丘蟬姑娘,一般的狼天生野性難馴,為何這小白如此乖巧?”
麵對丘蟬的時候,他甚至在那張威風八麵的狼臉上看出幾分狐狸精的憨厚。
丘蟬搓了搓小白的腦袋,“我是三年前遇到小白的,它那時受了重傷命不久矣,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救下它。”
“小白很懂事,也很有靈性,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李蓮花笑了一聲,“看來丘蟬姑娘的確喜歡小動物,難怪馴了這麼多獵犬。”
丘蟬點頭,“比起人,我更喜歡與動物交流,它們簡單赤誠得多。”
青草地上,兩人一左一右,中間趴著一隻白狼,談笑風生。
此二人時不時揉一把白狼的腦袋,遠遠看著格外般配。
遠處的庭院裏,丘平川看著這樣一幕,麵色陰晴不定。
他那夫人在邊上笑吟吟的道,“蟬兒這小丫頭可算開竅了,這樣看著才有幾分人氣。”
“我還擔心她對誰都冷冷冰冰的,整日跟些畜生打交道。”
“現在好了,那個李公子啊,我隻是遠遠看了一眼,就覺得喜歡。”
丘平川聽不下去,撂下手裏的茶杯怒喝了一聲。
“閉嘴!”
夫人慢悠悠吹了一口茶,“反正這個女婿我是滿意得很,蟬兒喜歡,我就喜歡。”
丘平川皺眉,“蟬兒不是我女兒!”
夫人知道他素來疼愛丘蟬,便順著他安撫,“好好好,她不是你女兒,是我女兒。”
丘平川啪一巴掌摔在桌上,怒視她一眼,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