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炎已經在原地轉來轉去超過十分鍾了,從聽了李泰關於三樓的布置以後他就沒停過。
“你確定?必須如此?!”趙炎突然停下了原地轉磨磨的行為說道,
“嗬嗬!叔,事到如今你也知道小侄不是那種少不更事的小少爺,既然我把三樓弄成這樣就是為了引得洛陽的文人墨客競相前來,我知道這家的東家是武人家的勳貴,可說到這民間的聲望您這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可不如那些文人的名聲好,畢竟這年月隻要身強力壯有膽子殺敵就能入武門,而想要學成這一身的學問可不是有心就能成的,還要有這文人的命,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想不需要我給叔叔多講吧,咱這如意樓一樓求的是名廣,二樓求的是利厚,最後這三樓咱就要求的是文望!”
李泰看著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的趙炎說道
“哼!文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之輩!我這如意樓為何要顧及他們的說法?!”
看著一臉憤憤的趙炎李泰微微一笑道:“文人重名聲,也善於經營名聲,一件事情能不能通過朝堂是要看武人勳貴們的臉色,可要說這事兒在民間能不能受人推崇這文人的說法可不得不聽,咱這兒畢竟不是朝堂如意樓要想成為洛陽第一酒樓這文人的吹捧是少不了的,想要心甘情願為咱說話這三樓就要如此建!”
趙炎聽後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水抱手一禮道:“此間之事某還要於東家分說,成與不成都是東家一言而決,李公子請隨意,某先去也!”說罷轉身便走,李泰隨後也站起身來帶著身後三人慢慢下了樓。
三樓仿佛又恢複了之前的靜謐,突然從李泰之前的單間隔壁傳來一聲歎息:“唉!此子以後不為良臣即為奸相啊!韓老頭!你這學生選的好啊!隻是這心性……”“心性?此子的背景你我都知,沒有家學的教導他與其說心性,不如說天性更加恰當,隻要沒受後天熏染,在我看來比之其他同齡之人反而簡單的多,既然此子已經入了吾門下,不管他天生心性如何都不重要,隻要老夫想,怎麼也能**出個文德兼備的學士出來!”
“嗬嗬!”一個胖胖的老頭兒站起身來給在座的諸位滿上茶盞後笑著道:“韓夫子的手段大家自是信得過,隻要聽剛才此子所說的‘四君子’閣和那四段文字便能看得出此子一定是夫子的得意門生,看來這‘中秋文會’韓氏書院的代表必是此子吧!”“嗬嗬,韓老頭兒你為了此子倒是煞費苦心啊!先是約我等來此商討,卻讓自己的愛徒在隔壁高談闊論,最後拋出什麼‘四君子’來欲讓我等給他揚名,韓老頭你這手法可不怎麼高明啊!”一個身材高挑頭戴藍冠的老頭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盞杯一邊說道
“胡說八道!”韓林瞪著他的環豹眼怒道:“老夫到今日才見了這小子一麵,何來得意門生之說就說要給誰揚名老夫隻要帶出來大鳴大放的領出來就是了需要如此嘛?!”
“哦?!”藍冠老者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韓夫子道:“那這小子不是你**出來的?這可就稀奇了,莫非他還是生而知之嗎?”
“莫要再說了,今日韓學宗邀請我等前來就是要為八日後的中秋詩文會,去年中秋會我們洛陽書院靠著宇文家的小子僥幸勝了他們,這次聽說文德院專門請的彭老驢做的領隊,看來上次僥幸勝利讓長安的老家夥們紅了眼了,彭老驢的秉性咱們都知道,這次我們洛陽書院一家肯定不能獨自麵對這老驢,幸好韓學宗今年告老還鄉後開了間‘韓氏學院’,所以我們倒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韓夫子喝了一口茶看著主座上的於祭酒說道:“那個彭老驢就是個認死理的人,這次讓他帶隊就是想要在禮學上壓一壓我們,亂我們學子的心緒,要說詩文那不是他的長項,哼!這文德的老頭們還是如此傲氣,以為上次就是因為他們的學子在心緒上受了幹擾,要說詩文我們萬萬不及也!這些老家夥以為隻有自己那裏才是學源之地,不就是有塊兒高祖的題匾嗎?!在這武功第一的朝堂那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