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不知何時籠罩了整片大地,滾滾不絕的天雷聲讓人震耳欲聾。異變覆蓋了整片天地,千年前靈王帝君封印的異能詭者,再次複蘇開來,帶著血腥暴虐回歸人間。”
光明被黑暗遮擋,陰暗頓時布滿了整片大地。人們就像魔怔了一般,雙眼布滿了血絲,如同被詛咒的魔鬼一樣,用一切所能使用的暴力來滿足自己最貪-婪的欲-望。世間一片狼藉,毫無秩序可言。
僅剩的些許清醒的人,麵對如此猩血的暴力,隻能逃避。
但,稍不留意,就極有可能被暗處的刀槍劍戟奪去生命。也可能,會被當作發-泄器。受盡折磨的同時,還要滿足那些“人”最肮髒,最貪-婪,最令人作嘔的欲望。若稍加反抗,或許就會被開膛剖腹,變成一具具冰涼的腐屍。
人間就像地獄的修羅場,布滿鮮血與暴力,恐懼與廝殺。或許,在此刻....
地獄才是真正的人間!
“記住,要活下去,然後去你二叔家,我們在那彙合!”
“可是...”
“噓,我沒事,來,拿著這把匕首,快走!”
‘咚!咚!’激烈的砸門聲響起。
“去,快去!”
少年忍著分離的痛苦,他明白,這一走,眼前這個將他帶大的男子,或許就再也見不到了。
“爸,你注意好自己,我走了。”
“嗯,快走吧”男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在欣慰自己的孩子能夠跑走,也相信自己孩子能夠活下去,從小就與他習武,武藝十分靈活高超,與他已經有的一比了。
“活下去!”他望著孩子離去的背影,心裏默默的念著。
‘咣!’一聲巨響,早已殘破不堪的木門被狠狠地砸開,木屑在空中飄落,木門殘破的零件被衝進來的幾個怪物踩在地上。
這一群怪物,大多數衣冠不整,身上布滿鮮血,但肌肉發達,雙目血紅。
“哼”男人冷笑一聲,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撥開保險,把槍口對準了眼前這幾個“人”。他知道,這些人就是野獸,對於野獸,解決的方式就隻有....
‘獵殺!’
“砰!砰!”兩聲槍響,燃燒的火藥所散發的硝煙彌漫在槍口上,一縷灰煙緩緩升起。那射出去的子彈,正好打中眉心,兩個怪物頓時倒下,一小縷鮮血從頭顱流淌下來,順著臉頰流在了地上。
“吼!!”剩下的五個怪物舉起刀斧,咆哮著衝向了男子,男子側身猛力踹出一腳,將一人踢飛,飛起的一瞬間,鬆開的斧子被男子一把接住。一把砍刀眼看就要劈向男子的脖頸,他回旋一掄,將其格擋開來,用力躍起,在空中雙緊握斧柄,奮力砍向那人的頭頂。
“噗”的一聲,一刀兩斷,頭骨被劈開,斧刃從頭頂直下脖子,白鹵般的腦漿與玫瑰般的血液鋪灑在地上。
男子紮穩了下盤,盯著眼前剩下的幾個,胳膊後甩,突然把斧子扔出去,趁它們一愣,男子又將槍口對準了目標。
“砰砰砰!!”
三槍響起,三個怪物應聲倒地,槍槍正中眉心!
僅剩一個了....
男子收了槍,快步跑向斧子旁邊,拾起斧子,死死盯著剩下的一個,這一次他卯足了力氣,使勁將斧子朝著胸膛甩出。
“唔..唔”,斧子三分之二紮進了那人的胸膛,鮮血從嘴裏與胸膛處湧出,那人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死去了。
“一群渣滓。”,男子倚著牆角,緩緩坐下,從兜裏掏出自己卷的草煙,用火柴引著,狠狠地吸了幾口,劇烈咳嗽起來。咳嗽的同時,地上竟灑出幾滴鮮血。他笑了笑,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又從衣服中掏出一張照片,那是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孩童的合影。
“鵑,你還記得嗎,這張照片是咱們三個在蘭山上拍的,那時候啊,仇兒才四歲多,坐在我肩膀上,扯著我耳朵嘻嘻的笑,你在一旁摟著我的胳膊,我們...”男子話未盡,兩行熱淚從他的眼角緩緩流出...
“哎,事情好突然,時間也好快啊,郭仇已經十八九了。”男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茫然的笑了笑。
他用力甩掉了手中的煙,扶著牆站了起來。他從屋裏拿出了一套衣服,拿起一個背包,裝滿了混亂中還可以使用的武器。又拿出一塊布,將兵刃上的鮮血擦了幹淨,隨後又把一夾子彈上了膛,戴著一頂略微破舊的棕色皮革帽,從後門走了出去。
“仇兒,娟。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