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少爺呢？”
之前過來，明緋心府門周圍還栽種著花花草草。
甚至還有他喜歡的月季。
可現在，周圍一片雜亂，滿目花草枝葉屍體遍布，地皮像是被人翻了一遍。
墨起眉頭一皺，看了眼附近。
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他目光在那片混亂中停留一瞬，隨即看向守門的兩人。
兩人互相看了眼，其中一人應道：“墨少爺回來，可是有事？”
墨起記得這人。
先前這人招待自己，可不是這樣帶著嘲諷的語氣。
他很清楚，明緋心定然是生氣了。
靜默一瞬，他道：“我就在這等他，你們派個人去傳話。”
兩人互看一眼，到底是記得明緋心之前的命令。
“墨少爺還是在裏麵坐著等吧。”
墨起點頭，下擺一甩，輕車熟路走了進去。
明緋心接過帕子，擦了擦手上不慎沾染的血跡，語氣微冷。
“哦？他自己回來了？”
“是，人已經在府上了。”
“嗬。”
明緋心不明發出一道冷笑，覺得真是太有意思了。
“讓他等著吧，本座還有事，趕不回去。”
“是！”
墨起等到天黑，依舊不見明緋心的人影。
茶水喝了一壺又是一壺，一盤糕點已經空盤。
他站了起來，走到廳堂門前眺望。
月明星疏，周圍一片沉寂，一道人影也沒有。
墨起嘴角一抿，抬步往明緋心的房間走去。
院落門前有人守著。
見著墨起過來，抱拳喊了一聲墨少爺，沒有阻攔的意思。
墨起直接走了進去，可房門內一片漆黑。
明緋心並不在這裏。
他靜靜看了會房門，轉身走了出去。
“你們少爺不在這裏？”
“不在。”
墨起得到回應，也沒再問，腳步一轉，往自己先前的房間走去。
可到了那裏之後，他發現原本自己的房間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
月色清冷，顯得這堆破瓦木頭都顯得淒涼起來。
墨起頓了頓，覺得事情可能有些棘手。
他站立片刻，尋了個石頭盤腿而坐。
琢磨現在去找明緋心認錯，還來不來得及。
習武之人，一晚不睡算不得什麼。
眼看天邊泛白，墨起睜開眼睛，也下定決心。
在這等兩日，若是明緋心不回來，他就過去找人。
墨起找了個房間住下。
照常吃喝睡，卻不再問明緋心的去處，像個沒事人一樣。
早上起來練劍，然後吃早飯，再練功，或者看看書，一日過去，第二日又重複一樣的流程。
府上的人，都是明緋心的耳目。
墨起的一舉一動，都在明緋心的監控之下。
明緋心聽著底下人的稟報，微微斂著眼，端著茶碗撫弄著，卻不喝。
眼眸裏一片幽寒，任何光都照不進來。
來人把墨起每日所做的事說完後，便道：“主子，墨少爺說明日您再不出現，他就要離開府裏。”
“砰！”
茶碗重重落在桌上，下一瞬，哢嚓一聲，桌麵陡然裂開。
“走？”
他冷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府上當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