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說:“在首都直播那回,小應不是還有一個願望沒有許嗎,小應你現在想好了嗎?”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哦。”
李昌宏說:“隻要是在節目組的能力範圍內,都沒問題。”
應黎沉迷於這奇跡般的景象,被李昌宏問到還愣了下。
他許的願望基本都已經實現了,想要的也都得到了。
應桃病情控製得很好,前兩天剛出院,能跟喜歡的人一起並肩站在地球最北端,看著這麽美的景色已經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他笑著說:“非要我許一個的話,我希望團綜收視節節高升,大家的事業都紅紅火火。”
工作人員笑作一團:“這就是拚了命也得實現啊。”
“什麽叫天使,這就叫天使!”
“怎麽辦啊,都舍不得小應走了。”
調侃打趣中,應黎感覺他的左手被人輕輕牽住了。
祁邪沒有戴手套。
應黎側頭看過去,祁邪依然仰望著天空,滿眼都是絢爛的極光。
他也脫了手套,回握住那隻溫暖柔軟的手。
分明是最寒冷的冬天,他們緊緊相扣的指縫卻沁出淡淡的汗水。
……
翌日,他們乘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國,他們沒有走VIP通道,來接機的粉絲人山人海,遠遠超過了官方預估,差點造成機場癱瘓。
周日是實習期的最後一天,張少陵把工資給應黎結清,實習證明也蓋好章交到了他手上,還有團綜的尾款李昌宏也打到了他帳戶上。
應黎兜裏揣著近百萬的巨款。
他正收拾東西,看見張少陵在群裏說:“明天團綜的剪輯版播出,晚上李導讓你們晚上去聚餐。”
跟開機聚餐在一個地方,李昌宏定了大包廂,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來了,擺了七八桌,跟吃席似的。
李昌宏喝得有點多,說話大舌頭:“小應啊,你條件真的不錯,還是不考慮進娛樂圈嗎?”
應黎說:“謝謝導演,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行,走一個。”
應黎不喝酒,倒了杯果汁跟他碰。
工作告一段落,今晚大家多少都喝了點酒,連邊橋都喝了一杯。
沈堯喝醉了,去洗手間吐了兩回,應黎和一個工作人員扶著他來回跑。
又吐過一次,沈堯站不起來了,坐在回廊的椅子上,滿臉酒色。
他突然喊了一聲:“應黎。”
應黎:“嗯?”
沈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雙眼通紅,看向他的眼神炙熱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