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上頭之時,卻來了個不速之客,上官淺。
她聞聲趕來,見到宮遠徵出來後,才磨磨唧唧的走來,二人的餘光看到了身旁之人。
“上官姑娘竟會此時前來。”
“我來看看角公子。” 說罷,她便想繞過宮遠徵推門進去,卻被宮遠徵攔下。
“我要是你,我現在就不進去。”
“我看宮二先生臉色不太好,就有些擔心,想進去看看。”
“慢著,我哥連我都不想見,你算老幾。”
“好,那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宮遠徵抬起頭,做出一種審問的姿態來,“雲為衫給你的醫案有問題,你被她算計了,這一次,你可把我哥害慘了。”
上官淺臉色突變,明顯的不可置信,燕與傾在一旁瞧著,估計她打死都沒想到,雲為衫竟然敢算計她。
她輕笑一聲,上官淺太過鋒芒,一直展現出自己有十足把握的自信的模樣,好像一切事情都盡在她手中一般。可是她錯了,錯的太離譜,雲為衫鋒芒不外露,給人一種不諳世事的感覺,實則心裏的棋走的惟妙惟肖。
而她燕與傾也一樣,不論是她的身份是宮家養女,又或者是燕家小姐,這些都隻是她想讓別人看到的馬甲罷了。
她不好拿捏,雲為衫亦是。
宮遠徵將話說完,便帶著燕與傾去了他在角宮的住處。
傍晚
他將燕與傾安頓好後,便獨自一人坐在寒池旁,好生孤寂。
“徵公子怎的一個人在此處?燕妹妹呢?”
“徵公子——,角公子為何看著他手裏的老虎刺繡,看的這麼出神?” 上官淺轉了轉眼,便開始套話。
“那是朗弟弟的。”
“朗弟弟是?” 上官淺問出問題,但明顯他並不想回答,禍從口出,若是讓她知道的太多,日後恐怕麻煩。上官淺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你不說,那我自己去問他。”
“你莫要去!” 宮遠徵算是怕了,她再向哥哥提起,哥哥又會傷心。
正當他決定告訴她時——“上官姑娘。”
二人回過身,便看到燕與傾穿著白色針織衣走了出來。
“上官姑娘這算盤叮當響,打不到雲為衫那,倒是打到遠徵這了。”
“燕妹妹。我隻是擔心角公子,想了解他以前的生活罷了。”
“哈,我由衷的勸上官姑娘一句,不該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我將你當做我的嫂嫂,但這隻是在你對宮門沒有威脅的前提下,畢竟在我這,你的身份實在不屬清白。”
話落,她將宮遠徵拉走,這小子單純,上官淺經營多年,城府深不可測,若她真是無鋒,宮遠徵若是被套去了話恐怕日後會有諸多麻煩。
宮遠徵自然明白她的用心,便沒有開口隨著她一同離開。
上官淺有些吃癟,從上次她為她做衣,搜身時又給了她清白之身。她以為這些事本可以讓她打消對她的戒備和懷疑,卻不想從前的一切隻是浮雲罷了。
她將他帶回了徵宮,細問之下,她這才得知宮尚角的母親和弟弟也是被無鋒所殺,這些年來,母親和弟弟一直都是他的心結。
他講述完哥哥的遭遇,淚水早已在眼眶中打轉,不知是因為心疼哥哥,或是誤會認為自己隻是朗弟弟的替身,隻覺身心疲憊。
“遠徵,你從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是最好的遠徵。我相信尚角哥哥會明白了,你莫要自責,我會一直,一直,永遠在你身後。”
話落,他抬頭看向她,她的眼神清澈純淨,不帶有一絲雜質,眼中隻有深情與深沉的愛意。
“我明白,謝謝——傾兒——”
他第一次如此喚她,是那般溫柔,此後,她還想聽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