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的魔將踢了踢地上的魔將,不屑的道,“霄雲,你平時不是挺能的嗎,為何殺幾個人修弟子都敗了?”

霄雲已深度昏迷,無法回應霄風的話語。

霄風抬手示意魔醫為霄雲診治,而他自身則前往戰場,到處觀看著。

那一條條鴻溝不注意都難,鴻溝邊上的泥土還殘留著溫度。

霄風粗壯的身軀幻化成人修模樣,是個書生的長相,他蹲下身子,伸手抹了把燒焦的泥土,放鼻尖嗅了嗅。

眉頭瞬間緊鎖,滿眼都是不敢置信,眼眸緊盯著泥土觀察著,再次放至鼻下嗅了嗅。

片刻後,五指張開,泥土隨風飄落,霄風拍了拍手上的土灰,再用魔力恢複著被泥土灼傷的傷口。

霄風起身走向陣法處觀察著,還伸手摸了摸陣眼,無溫度,隻有冰冷,他再次起身手掌蓄魔力一揮,陣法已毀。

霄風望了眼已毀得徹底的陣法,轉身走回魔醫旁,問道,“霄雲的傷勢如何?”

魔醫彎腰恭敬的回道,“回霄風大將,霄雲大將已傷肺腑,得靜養。”

“得,沒死就成,魔君還等著他回話呢。”

霄風抬手示意魔兵集合,魔兵們立刻停止從屍首中吸取魔力,迅速的起身集合。

霄風再次回眸,望了眼那鴻溝,眼裏卻是忌憚。

魔君殿。

大殿空蕩,台階上方是張睡翁椅,睡翁椅上魔君正閉眼歇息著,臉上冰冷的麵具遮半臉,露出額頭與眉眼。

睡翁椅後方是個屏風,屏風上是山水畫,畫上的花朵、蝴蝶、飛鳥與瀑布,色彩斑斕顯得格外熱鬧。與隻有黑暗的魔族領地,處處相反。

台階下方兩旁放各了兩張座椅,座椅邊並無隱幾相配,椅背上分別刻著,“風,雲,雷,雨。”

霄風入殿,身後跟著被擔架抬著的霄雲。兩魔將現下都是人修模樣。

“參見魔君。”

躺在睡翁椅上的魔君睜眼,抬起腳,架在睡翁椅上,一手放至膝蓋,一手提著酒壺搖晃著,整個人都散發著愜意慵懶。

“霄雲,說說為何如此簡單的任務都會失敗?氣運之子善未抓到,人修也全身而退。這次計劃損失了我埋下已久的棋子,你拿什麼補償?”

霄雲顧不得身上的重傷,從擔架上起身,再單膝跪地,也不為自身辯解,“末將罪該萬死,人修經此事後定會攻打魔界,望魔君恩準讓末將上前線,讓末將死得其所。”

魔君酒壺往地上一丟,坐起身來 ,“你這是想將功贖罪?”

“望魔君恩準。”霄雲以頭頂地。

魔君並未回答他的話,魔力蓄掌心,五指來回撥動玩弄著,“霄風,你去支援,可有發現了什麼?”

霄風立馬單膝跪地,回道,“回魔君,從留下的痕跡看,人修當中有等級不低的異火,且對方的武器比霄雲的方天畫戟更好。兩者相加,霄雲才一時拿不下對方。

人修中有高級陣法師改動了陣法,他們的支援到得更快些。”

魔將抬眉,上下打量著霄風,“你這是在為霄雲辯解?”

“末將不敢。”

魔君再次沉默,片刻後收回魔力開口道,“去做準備吧,不擊退人修就別回來了。”

霄雲再次磕頭,“是,末將定能完成任務。”

魔君躺回睡翁椅再次閉眼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