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3S級玩家虞森,係統已完成二次更新。
請您調整好自身狀態,即將進入副本:是噩夢吧。
祝您遊戲愉快。】
虞森剛從一個副本出來,都還沒來得及兌換一支營養液,就感覺眼前一黑,身體迅速下墜。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握緊口袋裏的銀色圓幣。
總有一天,她要用係統出品的道具,追著係統這個天殺的外來病毒砍十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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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季節正值盛夏,傍晚九點。
深藍色的天幕已經壓了下來,天色昏沉。
可不遠處的那座廢棄古堡周圍黑的像是墨染,空氣裏幾乎是觸之可及濃稠的陰森。
古堡內十分空曠,一樓空蕩蕩的。
隻有最中央擺著一張圓桌,六把椅子,椅子上的紅色綢布發著斑駁的墨色。
十分詭異。
虞森從眩暈中回過神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色。
她不動聲色的將周圍掃了一圈,不遠處,一樓的各個方向站著不同的人。
十一人。
多人副本,難度不小。
撇了眼左斜前方高懸的一道白色光屏,上麵什麼密密麻麻滾動著些什麼,像是什麼直播的彈幕設置。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屏幕在每個人身側都有。
“人來齊了嗎?”一個齊劉海的女生說。
【歡迎來到《殊途》
本場遊戲為個人戰,人數:11人,時間:5天,最終存活人數:6人
本場遊戲提示:有一天晚上夢一場,你白發蒼蒼說帶我流浪
請玩家積極完成任務,獲取積分,兌換生存點
遊戲開始,祝你好運】
尖銳的機械音驟然響起,隨著話音落下,古堡裏的燈光盡數亮起。
有了燈光,黑暗裏的事物漸漸顯現在視線中。
有個身材健碩的肌肉男啐了一口,“媽的,這遊戲就會玩自相殘殺這一套。”
“這個遊戲很簡單。”有人卻是鬆了口氣,是個年輕男人,中等樣貌。
那人往前走了一步,眉梢一挑,態度從容。
“這是我的第七場遊戲,這個副本新玩家居多,我建議老玩家能夠合作起來。”
他笑了一下,“畢竟,咱們更有活下去的資本,不是嗎?”
【臥槽臥槽臥槽這是個什麼玩意,這是不是我老公謝輕舟?】
【是他,我們老板正在開會,忽然人就消失了,然後就出現了這個不能卸載的直播APP】
【這TM是什麼,新型拐賣?還是什麼平行時空?!】
【本人無限流愛好者,這特麼不會是小說裏寫爛了的副本吧?真人驚悚副本!!會死人的!!】
虞森聽到這些話沒什麼反應。
五年前,名為【殊途】的係統覆蓋了各大平行空間,在華國卷入五萬普通人進行遊戲內測,被迫參加這場殘酷至極的逃生遊戲。
隻有當積分達到係統所規定的數值,才能成功逃離遊戲並獲取豐厚獎勵。
但命都沒了,獎不獎勵的也沒什麼用了。
所有玩家不得不走上這一條刀尖密布的不歸路。
虞森在這個遊戲摸爬滾打了五年,越是看起來輕鬆玩家發揮空間大的副本,生存率就越低。
她懶得去管別的玩家,卻是第一時間注意到對麵的那個男人。
很高,穿著一身筆挺修身的黑灰色西裝,低調而紳士,劉海呈現中分,五官淩厲硬朗。
手裏還拿著一支鋼筆,被拉入遊戲前應該還在開會。
最重要的是,意外的合眼緣。
對麵的男人恰巧也在看她。
確切的說,從他出現在這裏時,就已經悄然將周圍的一切收入眼底,最後將視線定格在虞森身上。
這時虞森看過去,男人禮貌朝她一點頭,姿態矜貴而紳士。
他胸前的黑色金屬銘牌,刻著“謝輕舟”三個黑體字。
那是每位玩家在進入遊戲時,都會得到的初始道具,用於互相辨別身份。
虞森沒回應,收回視線一言不發。
所以,係統更新,其實意味著從明麵上又卷入了一大批不知名的倒黴蛋。
那個年輕男人其實沒有說錯,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講,這些新玩家,大部分都會成為老玩家生存的踏腳石。
聽了年輕男人的話,對麵的西裝男短促的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