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吳靖峰奇妙地感覺到了一種偶像劇裏冰山男神追小姑娘的範兒:“……好的。”簡單拿筆記了記,不知怎的他就想起了早上看到那黑哨嘴上破了塊皮,還有肖少華頸後的半枚吻痕,偏偏當事人都對此不以為意,其餘人也就當沒看到,而肖少華已經換了話題,“輝光和二三的測序分析結果不同,不是讓輝光測的全組?為什麽隻取了位點?”
吳靖峰忙解釋,“輝光的負責人收到的樣本出現了亂峰,他們再做的時候怕趕不及,重新截了片段……”
快到會議室門口了,哨兵眼中的精神力波動監測儀像道弧光將兩人從上到下掃了層,也是同時,吳靖峰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抹青色的半透明飄帶一般的細長物體從肖少華的耳後發間遊入了他衣領裏。哨兵定了定睛,那東西消失了。他不由地就探出了一點感官精神力。“嘀!”監測儀立刻發出一聲警報。肖少華看了他一眼,吳靖峰嚇得脫口而出:“不不主任,不是的!”肖少華沒說什麽,兀自入了座,吳靖峰心中又是懊惱,又是莫名的心虛,心想剛剛八成是看錯了,怎麽就忘了這裏不能使用精神力。
站在肖少華家樓頂的天台上,張開的界域內,耳畔的微風傳來了這座城市細碎的聲語,趙明軒感知到自己的精神體已經跟著那人進入了一個封閉空間,僅剩下一絲若有似無的回應。隱隱約約的,他大概知道肖少華去了哪,在個什麽位置,目前也就這些了,既聽不清也看不清他們正做什麽。若是要將他當前的視角完全轉為淵冥的,不是不能,但那需要加大精神力的輸出,增強聯係,必然會觸發監測儀的警報。或者當肖少華遇到了危險,青龍便會主動攻擊,除了予他感應,實質的傷害未必,精神壓製是一定的。未覺醒黑暗前,精神體與他的距離最多不過十米二十米,超過了便會自動回到圖景中休憩,什麽原理不清楚。現在卻是足足遠了十倍不止,真正成為了領域的守衛者。
一隻皮毛油光水滑的白虎以矯健的身姿幾步攀上了對麵的樓頂,昂首巡視般地繞了一圈,遙遙朝他吼了一聲,吼聲裏透出些戲謔和嘲弄。大意為:瞧你那點出息!
首都才幾個黑哨,下星痕打個照麵就都認識了。何況一個黑哨會對另一個黑哨的精神力或信息素極為敏銳,源於一種領地意識,就像佔山為王的一隻老虎,對另一座山來的老虎,天生有著本能的敵意。不同的是,這種領地的範圍——界域,是隨著黑暗哨兵本身的移動而移動,並不固定。是以趙明軒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葉天宸的精神體,暫未理會,和平時期大家盡量井水不犯河水。更重要的是,樓下有人按了門鈴。肖少華家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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