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怎麽辦?向導素死貴死貴,吃多了也不行,邊境哨向配比都快十比一了,你讓我們怎麽辦?!省下一半費用配給哨兵素倒是綽綽有餘,反正黑貓白貓,能逮著耗子就是好貓。”葉天宸說著,火氣也有些上來了。
葉蘭死死捏住手機,冷風刮得鼻子有些堵了。
她咽下粗口,忍了一會,甕聲甕氣地問:“爸爸媽媽知道這件事嗎?”
葉天宸:“當然。”
對方那兩個字說的輕描淡寫,可葉蘭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對方音一落,她兩行眼淚也跟著下來了。
葉天宸十二歲覺醒,小葉蘭六歲,而今不過一紀,已是四級哨兵,視聽味觸無不靈敏,葉蘭那邊一動靜,雖然她半聲不吭,葉天宸當即慌了:“姐你別哭啊。”
葉蘭吸了吸鼻子,走了兩步,借了點屋簷避風。“我沒哭。”
“她們過的真沒你想的那麽慘,”葉天宸有些無奈:“你想想,領著一串哨兵出遊,都聽你的,多威風啊。專題報道那次也是真的,那向導後來還生了個小孩,一落地就有了五個爸爸呢。”
“然後呢,因為一直使用偽結合方式疏導,又無法綁定,媽媽的精神鏈端頭磨損過度,壁壘得不到保護,也無法通過與哨兵的精神融合修複,精神力枯竭而亡。爸爸們有的服完役後會回到戶籍地,找到了高共鳴度的向導綁定,有的等來了下一個願意為他們這樣服務的向導。”葉蘭冷笑:“千年前,你們物化了女性,將女性當做男權社會的一種可分配資源。今天,佔向導總數百分之九十的女性向導,也被你們理所當然看成了可分配資源。是你們用情境選擇一步步將人逼到那個地步,自由意誌屈從強大的勢力,這是人權的悲哀。你們將人物化,還將人洗腦,逼得人對此還不得不興高采烈,覺得自己為愛犧牲,為國奉獻。希特勒也不過如此。”
葉蘭一語未歇,又起一問:“如果這件事真有你說的那麽好,一點問題都沒有。西南塔還暴亂什麽?換做你,你願意你的向導去從事這份工作嗎?用□□用偽結合方式去安慰其它哨兵,張開大腿以此換取所謂的高工資高福利?你願意和其它哨兵共用一個向導嗎?還是你更樂意讓你未來子女去邊疆過這種所謂一妻多夫的幸福生活?假如小怡——”
“夠了!”葉天宸厲聲打斷她,“你閉嘴。”
葉蘭諷刺更甚,“得了吧,你不願意。老弟,你嘴上說得好聽,自己心裏再清楚不過這其中的貓膩。你一邊心裏歧視這些向導,一邊鼓吹其它無辜的向導為此高貴地獻身。葉天宸你真是無恥地讓我認不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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