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檸費力地挪動了幾下屁股,麵對著兩人坐正。兩人見她這麼鄭重其事的樣子,也不由得直起了腰杆,豎起耳朵準備聽張檸說話。
張檸吞了口口水潤潤嗓子,然後小心試探著:“你們倆是誰,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二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交換了一下眼神,粉藍衣服的女孩開口回答了張檸的問題:“我是鳶兒啊,他是蘇小北。”這個自稱鳶兒的女孩指了指身邊的男人,但眼睛還是一直注視著張檸,那種熱烈關切的眼神,快要把張檸烤化了。“然後,”她繼續開口道,“您殺了赫南山那個混蛋,卻掉進了寒潭中,一路被衝到了下遊,我們最後在下遊的河岸邊找到了您。”
髒話差點脫口而出。張檸在腦中迅速回憶了一下自己過去28年的人生,她確定自己沒有任何能夠跟鳶兒所說的故事相契合的記憶。張檸突然覺得這可能是哪個熟人趁她睡著了所做的惡作劇,但是她也確信自己並沒有關係這樣好的朋友。況且她記得自己失去意識之前好像是心髒出問題了,現在應該在醫院才對,但這個地方看起來也絕對不是醫院。
難道是整蠱綜藝?張檸覺得這是最有可能的情況了。於是她迅速掀開被子,開始在房間裏尋找起攝像機來。
蘇小北和鳶兒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竟都忘記了攔住她。看著上躥下跳的張檸,蘇小北率先緩過神來,上前拉住了她,鳶兒也一個健步,扯住了張檸的衣袖。
“您找什麼啊教主,您說出來,我們幫您找。”鳶兒對蘇小北的話很是讚同,狠狠點了點頭。
“攝像頭啊攝像頭,你們哪個節目組的,小心我告你們啊。”張檸扭動著身體反抗二人。
二人卻是一頭霧水,鳶兒帶著哭腔祈求道:“教主,教主您還是躺下吧,您才受了重傷不久啊。”
三人僵持了幾分鍾。突然,張檸停止了反抗,蘇小北和鳶兒始料不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張檸端詳著鏡子裏的臉,一雙神采奕奕的丹鳳眼,既淩厲又嫵媚,小巧的鼻頭與挺拔的鼻梁相輔相成,肉感十足的嘴唇與濃鬱的遠山眉交相呼應。不施粉黛,卻依舊驚心動魄。張檸伸手摸了摸臉,臉蛋不過巴掌大小,皮膚吹彈可破,隻是臉色有些蒼白,略帶了些病容,但也別有風韻。
“真美啊。”張檸情不自禁讚歎道。
“當然了,教主您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兒啊。”鳶兒揉著屁股,也不忘驕傲地揚起頭。
這不是自己的臉,張檸無比確信。她原來的眼睛是頂著600度近視的腫泡眼,臉上因為作息不規律還常年長滿了痘痘,鼻子也是蒜頭鼻,更別提那張大餅臉了。雖說自己與美人二字並不沾邊,但是張檸還蠻喜歡自己的長相的,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有親和力,雖然身邊的人對她這種說法總是嗤之以鼻。
這下,她有點相信這不是綜藝了。於是她在兩人的攙扶下緩緩走回床邊,坐回了被子裏。
張檸緩了緩神,整理了一下現在的信息。即便有點不可思議。但她還是認為現在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自己“穿越”了,這方麵的書籍和影視作品她看了不少,雖然一時間很難接受,但她還是努力地平複著心情。
“你們剛才說我殺人了?!”張檸回憶著剛剛的對話,“我好像因為受傷而失憶了。對了,赫南山是誰啊?”張檸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穿越的事情,於是拿失憶當了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