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榆魂不守舍的呆怔樣,女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沒出息!就你這樣還想保護容容,我看還是下輩子吧!”
提到蕭母,蕭榆無波的眸子終於有了頃刻的鬆動,“媽媽......”
蕭榆眼眸中滿是冰寒之意,“我不信你給我看這些隻是單純出於好心。”
女人斂起笑,正色道:“你們小兩口的愛情遊戲我沒興趣參與,我隻有一點,不許動容容。”
聞言,蕭榆沉下臉來,眼神冷厲,“你以為我是那種滿腦子隻有愛情的廢物嗎?媽媽是我的底線!”
“你不會,但不代表那小子不會!回去看好你男人,他要是再敢有動容容的心思,我不介意要了他的命!到時候不管是天罰還是眾怒,亦無悔。”女人如星辰般動人的眼眸瞬間變冷,帶著徹骨的殺意。
“再?阿洝對媽媽動手了?!”蕭榆猛地站起,急切的問。
頓了頓,蕭榆恍然大悟道:“是旅遊嗎!?媽媽去旅遊的時候阿洝對媽媽做了什麼?”
女人淡漠的看著她,不做回答。
“你說話啊!”此刻的蕭榆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臉上的慌張不安似是快要化作實質。
就在蕭榆的耐心即將到達極限時,女人終於開口了,“他想製造車禍,以當時的事故程度,如果他得逞了,容容輕則植物人,重則......”說到這裏女人恨恨的攥緊五指,語氣盡是無法控製的怒氣,“重則死亡。”
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氣,表情已經恢複的剛開始的從容,隻是說出口的話依舊憤怒到無法忽視,“容容是我苦苦尋求了幾輩子才終於又遇見的人,這次是他沒有得逞也是我給你個麵子。隻此一次,再有下次他就別想有下輩子了!”
“我也絕對不會讓媽媽出事。”蕭榆緊握拳頭,指節凸顯出她憤怒的力度。
“榆榆啊,我的要求不多,看好你家那位瘋狗。”女人語重心長的語氣就像長輩在囑咐家裏不懂事的小輩。
蕭榆沒有理會女人的“悉心教導”,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在即將踏出石門的那一刻,女人的勾人的音魄再次響起,“華洝青之所以動容容本質上是想要獨占你全部的身和心,況且你現在的記憶應該是間歇性的恢複吧?回去之後留好後手,保不齊那小子會再對你動手。”
蕭榆頓住腳步回首,“那就謝謝幹媽提醒了。”說到‘幹媽’二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滋味。
隨即好似又想到了些什麼,清冷的眉眼笑吟吟的看著女人,“時間不早了,幹媽再不回去的話媽媽應該會擔心的吧?”
聽著蕭榆調侃的話,女人抓起一旁沙發上的抱枕朝門口扔去,嘴裏笑罵道:“小丫頭翅膀硬了?還敢管老娘的事?”
眼看抱枕精準的朝自己飛來,蕭榆很有眼力見的跑了,跑之前還不忘給女人道晚安,真真是叫人又愛又恨。
望著早已沒有蹤影的門口,女人喃喃道:“哼!還知道晚安,也算老娘沒白教導你。”
默了一會兒,女人輕聲吩咐門外:“006,這段時間派001和002暗中保護榆榆,不要讓她發現。”
006:“是,主人。”
006退了出去,女人起身走到一張低調奢華的屏風前,輕輕轉動屏風前的白玉瓷瓶,不遠處的一道暗門緩緩打開,女人不疾不徐地邁步進去,直至女人的身影完全隱沒消失,暗門才緩緩合上。
暗室裏不比外麵的奢華精致,屋內幾乎全部采用嫩綠色係裝飾,淡雅清溪。但房間的一角卻擺放著一把落了灰的古琴,琴弦上塵埃堆的高高,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彈奏過了。
女人徑直走到一張書桌前,拿起書架上的一個相框,看著手裏的相片,指尖一點一點的摩挲著照片,照片裏藍天白雲,漫山遍野的嫩綠青草,兩位笑容明媚的少女十指相扣肆意奔跑在大自然中。
摩挲了好一會兒女人緩緩翻動手裏的相冊,相冊背麵寫著一句話:
——白小桉和寧小容會永遠幸福~ ——來自最愛你的寧同誌^o^
女人緊緊抱著懷裏如珍如寶的相冊,陷進柔軟的大床上,閉上眼睛腦海裏全是她那靈動的雙眸,時而眉眼彎彎的叫她“白小桉”時而氣鼓鼓的吼她“白桉”。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床上的女人緊緊的抱著相框陷入沉睡,可嘴角卻始終揚起癡迷的笑。
*白桉和寧容一定會永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