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開折扇一格，將她伸過來的手攔住：“慢點，姑娘，你先前不是說要幫我的嗎。”
她一怔，繼而笑道：“公子說得是，我竟一時忘了，不過公子，我現在不就是在幫你嗎。”
“看公子年紀，恐怕還沒嚐過這男女銷魂之事，公子既然來了，何不讓秋菊好好幫你。”
“這倒不必了，你隻要帶我去找人便行。”
“此刻正入夜，公子沒聽到外頭的歌舞嗎，若教嬤嬤發現，公子就不怕秋菊受累嗎。”
我竟沒考慮到這些，樓下果然有歌舞的聲音，我走到門口拉開條縫看去，隻見外頭不複先前，竟是坐滿了人，許多來這裏尋歡的人在那裏鬧騰不休，那個嬤嬤在廳中笑得更是燦爛。
“公子，我沒騙你吧。”
我一驚，秋菊從背後抱住我，在我耳邊吐氣如蘭的說著。
我掙脫她，她詫異的看著我，嗔道：“公子好薄情，秋菊如此不顧顏麵，公子難道連一個笑顏都吝嗇給秋菊嗎。”
“你……這樣開心嗎？”我看著她，突然問道。
她一怔，仿佛想到些什麼，也便不再糾纏我。
我們靜靜的坐著，我從懷中掏出一片金葉子，放到桌上。
“秋菊姑娘，這個，還請你收下，隻要你今天幫我，我希望跟你做個朋友。”
她本來低著的頭突然看向我：“朋友？”
“難道，不行嗎？”
“為什麼。”
“什麼。”
“你是第一個來到這裏說要跟我做朋友的人。”她幽幽的說。
“你不願意嗎。”
“我從小就在這裏長大，嬤嬤教導我們，幹我們這個，就不需要親人，也不需要朋友，那些東西隻會擾亂人心，我們這些女子，靠什麼不如靠銀子來得實在。”
我被她說得啞然，這社會的現實竟是在她們這些人中體現得如此的淋漓盡致。
“公子也覺得我說得在理吧。”她拿起桌上的金葉子，嗤笑道：“這個，也是做你朋友的報酬嗎。”
“看來，你也跟那些人沒兩樣，說是說交我這朋友，其實也隻是想利用我完事後便永不相見的吧。”她一副看透的表情，把玩著金葉子，嘴裏說出來的話讓我心驚，那片閃著光芒的金色也仿佛在嘲笑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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