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留著的隻有王者靈魂的咆哮,弱者的顫抖。
空氣中血腥地殺戮氣味
……
“啊!”
“呼~”
熟睡的少年猛然睜開沉重的雙眼,額頭上早已布滿了汗珠,一股莫名的恐慌在他地內心深處滋生。陰冷的戰栗感從腰間,腳踝,太陽穴或是胃脘內部悄悄滲透。
陣陣寒意猶如根根帶毒尖針,瞬間紮入骨髓,然後侵蝕蔓延。
”你沒事吧。”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在這聲音中似乎充滿著溫暖與慈愛,將少年內心的冰冷與恐懼瞬間消融。就像冬日裏的陽光輕輕撫摸著受驚嚇的少年。
少年目光呆滯地看著麵前的婦人,烏黑的長發柔軟地垂到腰間,她十分清瘦,即使正在微笑時浮起的細紋也像是臉上的淡妝那樣成為一種恰到好處的裝飾,在她身上有一種緩慢而溫和的節奏。就這樣微笑著,慈愛地用手帕為少年輕輕擦拭著汗水。
“你腦部受到了很嚴重的燒傷,可能……記憶全部消失了。”婦人將他扶坐在床上道,
“哎~,我也和你一樣命苦,一個人孤獨守寡。膝下也沒子女。”
突然間有又仿佛想到些什麼,一絲異樣浮現在她地雙眸。
“不如……你認我做娘吧?這樣我倆也好有個伴。”
婦人向少年投去詢問的目光,不過得到的卻是一臉迷茫的眼神,和好奇地打量著她,在這十歲左右的少年身上她看到了如同嬰兒一樣稚氣,心中也是淡然。
輕呼一口氣,道:
“你不做聲,我就當你答應了。”
婦人見少年仍是沉默不語,隻是那雙散發著奇異光彩的眼睛不停地四處張望,似乎見到了什麼新鮮事物,腦袋上下轉動個不停。
她臉上的笑容再次變得十分祥和,同時還混雜著點點欣慰與激動。此時此刻她心中正在暗暗地感謝老天和她那英年早逝的丈夫,終究還是沒讓她孤獨終老。
放下手帕,她將少年摟入懷中。用比先前還要慈愛溫柔的語氣慢慢說到,眼眶也已紅了。
“以後你隨我姓,我姓夜,那你就叫夜未蕭吧。”
“未蕭啊,叫娘。”
懷中的少年似是聽懂了婦人的話語,口中伊伊嗚嗚地叫喊到
“娘?娘……娘,娘,娘。”
“乖孩子,娘在呢。”婦人再也忍不住淚水朦朧的雙眼,兩滴清淚瞬間滑下臉頰,滴落在正好奇看著婦人的夜未蕭的額頭上。母子二人緊緊的相擁在這間狹小的院子裏。久久,久久不曾分開……
五年後……
“娘,我回來了!”說話的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一頭烏黑的齊肩長發下有著一張極為清秀的臉龐,明眸內的眼神清澈如兩麵湖泊,在日光的照射下皮膚更是白得刺眼。這不是別人,正是被婦人救下為子的——夜未蕭。
快步衝入大堂,隨手扯來一把椅子坐下。也不顧及手髒,抓起一片肉毫不客氣地往嘴裏送,一邊大口大口地咀嚼,一邊又倒上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快去洗手,順便擦擦臉。看你滿頭大汗的。”夜母端著菜從廚房裏出來,看見正在偷吃的夜未蕭也沒責怪,隻是將菜放下,為他理了理有些散亂的發絲。不過從她的眼神來看,心中似是有什麼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