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組長(1 / 1)

“張涵,白羽,找到酒精了!”

景依手裏舉著一瓶用了大半瓶的醫用酒精

“這除了會有點疼以外沒什麼壞處,甚至消毒還更徹底”

白羽有些抗拒得向後退了一步,我用手輕撫她的後背以表安慰

“沒事,吃糖就不疼了”

“我不是三歲小孩,張涵”

“你還是快點吧,別到時候傷口感染了”

艾迪絲欠欠地開口,白羽似乎並不打算理會他這種無聊又無知的行為,但是我這個暴脾氣從來都沒有忍耐的習慣

“艾迪絲,奉勸你管好你的嘴,不要口出狂言”

聽到這話的艾迪絲學著我的樣子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

“呦呦呦,奉勸你管好你的嘴,不要口出狂言”

我直接一拳淦他臉上

“再加上一句,我是特種部隊一個班的班長”

這下艾迪絲徹底被揍服了,捂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你你,打隊友”

不想理他了,還是去看看我親愛的白……那是什麼東西!

隻見一個渾身裹著黑色粘液的怪物呆在那,它身上散發著難聞的腥臭味。它隻是呆在那一動不動,要不是隱隱約約有奇怪的聲音發出還真就像一個死物。

白羽突然瞳孔收縮,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怪物以及它身上那來曆不明的粘液。那股難聞的味道很喜歡鑽縫,無論將口鼻捂得多嚴實都無濟於事。

“真奇怪,這東西怎麼這麼臭”

景依嫌棄地搖了搖頭,眉頭在今天之內算是解不開了。她用手緊緊捂住口鼻,還不忘帶上艾迪絲

不一會兒,那隻怪物便徹底沒有了動靜。所有人都以為它死了,包括我。但下一秒,從實驗室的各個角落湧來變異的動物:它們行動緩慢且僵硬,眼球突出,牙齒上沾著不明物體,嘴裏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在場的所有人看到這場麵都不由地往後退,它們實在是太惡心了——尤其是那隻章魚,數不清的觸手在空中揮舞著,身下流出烏黑的墨汁弄的滿地都是,也不知將這裏打掃的幹幹淨淨的人會不會發飆。

眼看形勢不對,她拽著我的手握的越發緊了。眼神警惕地看著那群變異的生物……

“快,躲到我身後”

她朝我們大喊了一聲,我卻不是很認同她的觀點,於是趴在她耳邊輕聲道

“到底誰是組長,我可是要對每一個組員負責的”

我從頭上抽出那把她用來當發簪的蝴蝶刀,她烏黑的長發頓時披散下來,縷縷發絲纏繞於她的脖頸。本就精致的臉龐被映襯得更加美麗

那是一把開過刃的蝴蝶刀,刀柄上刻著根根帶著荊棘的藤蔓,藤蔓上開著朵朵玫瑰;藤蔓下是一片泛起漣漪的湖泊,湖泊的美麗永遠被定格在這一刻;銀白色的刀刃冒著森冷的寒光,竟顯得有些瘮人…

她心可真大,竟然把一把開過刃的刀當發簪插在頭上。就看你最惡心,先送你下地獄。

那隻八爪魚拖著自己融化的半個身體在地上蠕動著。

說真的,也不是它們想變成這樣的,它們隻不過是那群人為了利益所付出的犧牲品罷了。

刀劍刺入它身體的那一刻,暗紅色的血液噴濺在我臉上、血跡斑斑。這隻八爪魚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眼睛逐漸變得混濁——它死了,死在刀下,也死在他們手裏……

將聖母心強行壓下去,再抬眼看向那群生物的眼神裏不再有憐憫。手起刀落———終於,所有外援都被清理幹淨了,現在隻剩下你了【Blak Sabbafh】。

它看了看地上“手下”的屍體,又看了看滿身沾滿血汙的我們,尖叫一聲,竄進影子裏、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