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感受到了顏和曦打量的視線,沈卿末輕微轉了轉頭,對上了顏和曦的視線,嘴角一勾,對著顏和曦輕輕一笑。

這一笑,引起了場下一片沸騰,也嚇得顏和曦冷汗直流,這師尊不會看出了我不是他原來的徒弟吧,顏和曦急忙抽回視線。

隻聽場下一片叫囂著想要被宗主收入門下的聲音,新弟子們各個打足了精神,隻有目睹了一切的許一在後麵一聲不吭,眼睛慢慢失了神,而握住的雙拳緊了幾分。

“新生大比的第一項,搶奪入門弟子令牌,獲得內門弟子資格。”沈卿末的聲音在演武場擴散開來,悠揚而清冷,仿佛帶著能讓人不容懷疑的魔力。

說罷沈卿末右手微抬,無數細小的光球在手中彙聚,向前輕輕一揮,光球便散入人群,化為一個個內門弟子令牌,在人群中漂浮。

一道道身影如同蝗蟲一般向令牌的方向撲去,一時之間,整個演武場上,各色元氣功法的光芒盛開,極為絢爛。

伴隨著新生們前仆後繼地衝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令牌時,有一些略有些狼狽的身影從人群中飛掠而出。

看著那些被打飛出來的狼狽身影,顏和曦擔憂的向他們身上看去,看到沒有其中沒有許一,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此時的許一,手中緊握著令牌,釋放著自己練氣期六階的威壓,憑借現在的修為,在新生弟子中也已經算得上翹楚,周圍的人也很識相的知道這塊令牌不是他們可以肖想之物,紛紛去尋其他還沒被搶到的令牌。

可依舊有不識相的新生想嚐試一下,隻見兩個不懷好意的人在許一身後出手,還說道。

“你這個小子,要不是有大師兄護著,早對你下手了。”

另一人附和道。

“是啊是啊,要不是大師兄,誰會讓你這個來曆不明的人進入宗門,沒了大師兄看你現在怎麼辦。”

新生煉氣期的比試,絕大部分都要靠肉體力量,更別說這兩個不識趣的人還是準備靠偷襲奪得這枚令牌。

許一聽著,心中默默念著功法,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將全身靈氣彙集於手,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下偷襲。

“怎麼可能,一月前你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怎麼可能一個月就…”

那人神情中閃過一絲驚駭,口中的語氣更是無不表現出了他的慌張。

許一沒有理會他的震驚,隨後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了自己的靈壓,修為的碾壓如同海嘯,壓得兩人喘不過氣來,身體居然不受控製的跪了下來。

高台上的幾個峰主都向許一投去了讚賞的目光,更是有一位峰主念著胡子說。

“不錯,小小年紀有如此修為,怕是與當年的青玉仙尊相比也不遑多讓啊。”

“莫言仙尊,這就不對了,當年的青玉仙尊可是直接被收為上屆掌門門下的,哪還需要參加什麼大比啊。”一個慵懶嬌媚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正是星辰峰峰主曲虹鑰。

聽著眾人談論著當年的自己,沈卿末的心中沒有半分波瀾,隻是抿了抿唇,看著眼前的練武場,竟有些忘了神。

很快,每一枚內門弟子令牌都有了持有者,演武場內打鬥的聲音也慢慢地停了下來,隻剩下一些仍不甘心的小弟子,奈何實力不濟,也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別人拿著令牌。

沈卿末看著場下也已經分出了結果,便準備結束大比的第一項。

“很好,搶到令牌的弟子已經獲得了成為內門弟子的資格,接下來準備兩兩對決,最後在台上的按名次獲得積分”沈卿末頓了頓又說道“沒有搶到令牌的弟子也不用著急,明年的新生大比同樣有機會成為宗門的內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