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寶宗笑道:“沈小娘子,你這說的也太嚇人了吧?我們在這裏也種了幾年地了,並沒有那樣可怕的。”
沈風荷也不再多解釋,隻笑道:“左右這些種樹種灌木荊棘的地都是荒地,我特意找官府報備過的,你們隻當我是想要多種些柴禾來,以後燒窯取暖用的便是。”
眾人聽了,也不再深究。反正他們都是賺工錢,有這些活總比沒有強。
幾天功夫,所有的樹苗全都種下了。
楊樹柳樹種在靠河邊,至於紅柳梭梭沙棘駱駝刺等,則是種在了距離田地五十多米開始往西北方向外擴著種下,那一帶的土地已經沙化得很厲害了。
種好了樹,沈風荷才開始張羅自家分配的田地裏要種的農作物。
她並未像別家一般全部種了小麥小米等,而是選了一片種了玉米種子——這玉米種子,她和秦夢月說也是從西域傳過來的。
另外又種了些沙土適合種植的藥材諸如白術,貝母,黃芪,川芎等。
另外一部分鹽堿地,則是種了高粱。
除此,在自家院子附近,她還留了一小塊地種了些瓜果蔬菜。
這些,自然也都是找村裏人算了工錢幫著給種的,讓楊寶宗幫著張羅著。
沈風荷則是忙著車馬行開業的事情。
車馬行雖然是一個小鋪子,但為了日後能夠接到生意,所以沈風荷還是打算弄一個開業禮,特意請了附近的舞獅隊,張燈結彩地張羅起來。
鄭老板還未啟程,因此,沈風荷還是拜托鄭老板幫著張羅,另外也讓他幫著推薦是否有合適的掌櫃的。
臨開業前兩天,沈風荷到了鋪子裏,卻見鄭老板搓著手,一臉焦急地來回踱著步。
等見到沈風荷來,他立刻迎了上去,笑道:“顧小公子,你……你可來了!”
“鄭老板,怎麼了?難道是鋪子裏出了什麼岔子麼?”
鄭老板老臉不由得一紅,躊躇片刻,還是開口道:“顧小公子,鋪子裏一切順利,並沒有什麼事情。是……是……是我的私事……”
沈風荷看著他,問道:“私事?鄭老板你有什麼要幫忙的,如果我能幫得上,我一定盡力。可是我給的酬勞不滿意?”
鄭老板連忙搖頭,道:“顧小公子出手大方,全天下隻怕都找不到你這樣的東家了。唉!事已至此,也少不得我豁出這張老臉來,再求求顧小公子了。我……我是想問,顧小公子可還願意雇我做這車馬行的掌櫃的麼?”
沈風荷聞言,詫異地看著他,先給他吃了一枚定心丸,問道:“鄭老板有經驗有人脈,如果肯留下來做這店裏的掌櫃的,我自然是高興都來不及的。隻是……前日鄭老板不是說要回鄉和家人團聚麼?”
“唉!別提了!”鄭老板歎了口氣,道:“便是我家裏出了事了。老家不知怎的著了火,家裏的宅子受到牽連,被燒成了灰燼,索性沒有人員傷亡,昨日上,我老母妻兒衣衫襤褸地一路趕到了這鎮上了。我們一家人抱頭痛哭了一場,一番計議之後,便想著,這再千裏迢迢地回鄉去,一時間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偶讀沒有,還得重新建房子。顧小公子若是肯雇傭我,倒是不如留在鎮子上,一家人也不必再折騰了……”
沈風荷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鄭老板你盡管寬心,我總也需要找一個可靠的人來替我經營這營生的。咱們還按原來我說的酬金,你看如何?”
鄭老板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感激地道:“顧小公子還肯用我,我還有什麼別的話好說?以後我一定會好生經營這鋪子的!顧小公……不,以後就該叫東家了,您也別再叫我什麼鄭老板,隻叫我掌櫃的便是了!”
沈風荷笑道:“既然如此,那以後就有勞鄭掌櫃了。”
說著,她繼續說道:“還有一事,等明日開業之後,現有兩單生意,還是和上次差不多,要將一批豬羊雞鴨等送去幽州城,一會兒我將單子給你,還要麻煩你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