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大夫也是個老江湖了,這種情形,自然是不會坦白自己不知道那是什麼病的,否則,眼前的欽差大人一個惱怒,將他關入牢中,他怕是身家性命不保了!

他裝作胸有成竹的樣子,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說道:“這個……倒是不難。隻不過,要根治的話,需要用一味比較罕見的藥引。這藥引恰好我家裏有,這樣吧,我先開一個藥方,隨後便親自將藥引送來。兩位娘娘喝了之後,定然會藥到病除的!”

欽差大人聽了,這才算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你快去快回。若是能醫治好兩位娘娘的病症,我定然會稟告聖上,到時候賜你一個天下第一神醫的名號,也容易得緊。”

大夫千恩萬謝地離開驛站,立刻便收拾了細軟,帶著家小雇了馬車出城逃了。

欽差這邊即可叫人去藥房抓了藥回來熬煮,一邊焦急地等待大夫歸來。

隻可惜他左等右等也沒見人回來,少不得派了人去催促,這才知曉那大夫已經逃了。

欽差大人差點沒被氣死,一邊派人去追,一邊去請城中其他的大夫。

這邊,沈風荷和秦夢月以及幾個小家夥已經被隔離了開來,驛站的人頭臉上都蒙著布,包的嚴嚴實實的,將熬煮的湯藥送進屋裏。

沈風荷查看了一下藥渣,都是些尋常補藥,這才放心地和秦夢月喝了一些。

那送藥的人出去,沈風荷就聽到他們悄聲議論道:“你說這兩位娘娘也是真倒黴。從高高在上的皇後和太子妃一朝被廢流放,現在好容易的了聖旨,被赦免可以回宮了,偏生得了這樣的惡疾,唉……實在是倒黴啊。”

“誰說不是呢?我聽說啊,給她們診治的大夫都被嚇得跑路了,這兩位主子的病,怕是凶多吉少了……”

“關鍵是,這可是傳染病啊,即便是治愈了。當今聖上還敢讓她們回宮嗎?萬一沒有根除,豈不是要將傳染病傳到宮中去?”

“我也覺得如此。唉!可憐!好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咳咳咳!”

“我說,你這咳嗽症狀怎麼還沒好?恰巧這幾日大夫過來給這兩位主兒看診,你讓大夫們順便幫你看看好了。”

那咳嗽的人聽了,說道:“這倒是也行。等給我開了藥,我再向頭兒請個假,回去好生休息幾日……都怪這驛站裏老鼠太多了。前日晚上,我好端端睡著,就被咬了一口,鮮血淋漓的,快痛死我了……這兩天就開始有些發燒咳嗽。一定是那些殺千刀的老鼠不吉利……”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遠了。

沈風荷當時並未在意這些對話。她精準地用藥控製住自己和秦夢月的‘病情’症狀。

當然,‘生病’之餘,沈風荷還是抽空去王大人的宅子裏還有孫府走了以前,將庫房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進了空間。

這兩人後麵肯定是要被治罪的,抄家的罪名怕是逃不脫。

他們在幽州城互相勾結巧取豪奪多年,家中都是萬貫家財,被抄家的話,便宜的不還是那狗皇帝?

而且又是他們先惹上她的,所以沈風荷搬得毫無心理負擔。

兩家人都快哭死了。

這家裏的頂梁柱才被欽差大人抓住下獄,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家裏怎麼還遭了賊,被搬空了啊?

過了幾日,欽差大人無法,隻好派了八百裏加急,將夢嬪娘娘突然疾病,耽擱在驛站的奏折送往京城。

正如那兩個驛站當差的所說,欽差大人也不敢擔一個擅自將的了傳染病惡疾的病人帶往京城甚至宮裏的罪名——這搞不好就是弑君之罪——因此,隻好上奏折請求進一步的指示。

這個也是沈風荷預料到的。

她正是因為考量到這個,這才製造了傳染病的假象。

隻不過,在她們耽擱在驛站裏被隔離開來的這短短幾日工夫中,幽州城卻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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