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五聽聞,心中也禁不住焦急擔憂起來,忙問道:“果真?沈小娘子你最是足智多謀的,你一定要救救袁巡啊!”
大家互相交換好了各自的情報,又商議接下來該去哪兒。
沈風荷說道:“我看,不如我們暫時還退回之前的山洞。”
陳五聽了,不由得一怔:“山洞?是之前咱們設陷阱防止那些北戎人襲擊的山洞麼?”
沈風荷點了點頭。
陳五疑惑地問道:“可是……那裏早就被北戎人知曉,興許曲將軍的人也會找來,太危險了吧?”
沈風荷道:“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候反而會是最安全的地方。不過是曲文敏的人,還是北戎人,隻怕都想不到,我們居然還敢躲在被他們發現了的山洞裏。而且,那山洞內部空間大,裏麵岔道又多,咱們上次探查的也不過三分之一罷了,即便是他們猜到,重新回來探查,也未必能找到咱們。”
袁旭聽了,也點了點頭,道:“我同意沈小娘子的意思。”
陳五遲疑了片刻,這才說道:“好。那咱們就還躲回原來的山洞。”
大家商議已定,這才帶著其他流放犯人等一起回了之前的山洞,袁旭照常留下記號,供蕭雲朔查看,知曉他們的行蹤。
沈風荷見大家都在山洞中安定下來,這才對秦夢月囑咐了一聲,謊稱是要方便一下,便離開了眾人,轉進了山洞深處一個還未查看過的一個小道。
等確認四下無人之後,沈風荷這才直接進入了空間。
袁巡原本是為了保護她們,才會主動讓北戎人將他也帶走了。現在她們脫了險,卻將袁巡一人獨自留在敵中,無論如何也太不仗義了。
而且,她和秦夢月蕭雲昊有利用價值,性命至少是無憂的。但袁巡隻不過是一個押解犯人的小官差,北戎人很可能隨手就會將他殺了。
所以,她才打算瞬移過去,將袁巡救出。之前是擔心秦夢月和蕭雲昊的安危還有就是驟然消失未免引起懷疑,因此才拖到了此刻。
沈風荷在空間中快速換上夜行服,然後心隨意動,再次睜開眼睛時,沈風荷已經瞬移到了之前那個昭親王帶他們去過的駐紮地。
昭親王帶著她們去見曲文敏的時候,還留下一部分北戎兵在那裏候命。
此刻,這些北戎兵正慌亂地將營帳撤掉,一副要撤退的樣子。
沈風荷很快就發現了被綁在營帳旁邊一棵樹幹上的袁巡,隻不過,他身旁拴著好幾隻鬣狗,顯然是北戎兵忙著收拾撤離,沒有人手看守他,便將這差事交給了鬣狗。
沈風荷從空間中掏出幾隻兔子來,一刀割破兔子的喉嚨,遠遠地丟在樹林裏。
鬣狗們聞到了兔子血的味道,果然立刻興奮地站起來,拚命地朝著樹林方向扒土,將綁再樹上的繩子扯成一條線。
這些鬣狗是北戎兵專門訓練的,平時都很聽話,因此那些牽繩綁得都是鬆鬆垮款的,很快就有鬣狗掙脫開來,撒歡似地朝著兔子衝過來。
有兩隻沒掙脫開的,沈風荷手中飛刀精準地甩過去,正中繩索。
接著,她又從空間裏掏出十來隻活兔子丟在樹林中。
鬣狗們見了活兔子,立刻便追著跑遠了。
沈風荷這才悄悄地靠近,然後手中飛刀精準地朝著綁縛這袁巡的樹幹飛了過去。
她不能露麵,也不能暴露身份,否則無法解釋她是怎麼在瞬息之間從山洞到了這裏的,因此隻能用這樣的方式救人了。
袁巡驀地隻覺綁在手腕上的繩子一鬆,他動了一下,便掙脫開來,趕忙取下蒙在自己的眼睛上和塞進口中的布,下意識地朝後看去。
他並未看到人,但還是發現了樹幹上釘著的飛刀。那飛刀精準地割斷了繩子,刀上還插著一塊布。
袁巡將布取下來查看,上麵寫著字,隻有一句話,告訴他一會兒趁亂逃走,絕對不可做任何停留,大家都在原本的山洞等待。
剛剛看完上麵的字跡,正在收拾撤離的北戎兵突然大聲叫喊了起來。
袁巡警惕地抬頭,距離他所在最遠北戎的營地東北角,霎時間冒起濃重的黑煙來。
袁巡聽不懂北戎話,不過看這情形,再看所有北戎兵都放下手頭的事情,一個兩個喊著跑去濃煙處,大概也猜出來他們是在喊著火了和救火。
放火的人,應該就是救自己的人,他此刻應該還在著火的地方附近,萬一那些北戎人發現了他……
他怎麼能夠丟下救命恩人自己逃走?
但,想到布上的內容,袁巡還是很快下了決斷,一咬牙轉身朝著樹林深處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