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婉兒氣憤地道:“娘,你叫我怎麼冷靜!剛剛我的丫鬟過來告訴我,說那什麼萬花樓的花魁被送去琮哥哥房間去了!她是什麼貨色?憑什麼就能進了琮哥哥的房間?我……我不願意!我非要立刻衝進去,將她趕走才行!”

趙氏沉聲斥道:“婉兒!你在父母和其他人麵前任性跋扈也就罷了,自有父母護著你,瑞王是什麼人?當今二皇子,日後若是繼承大統,那就是皇上!即便我是他的姨媽,都要對他恭敬三分,豈容你這樣任性駁他的麵子?”

“可是……!”曲婉兒還不服氣,眼眶紅紅的。

她一心想要嫁給蕭雲琮,日後做皇後。

偏生她此刻就在身旁,二皇子先是對那個沈風荷眉來眼去的,現在又不顧身份,臨幸一個青樓女子,這叫她堂堂郡主麵子往哪兒擱!

趙氏歎了口氣,道:“你且稍安勿躁。你日後可是要做皇後的人,皇上三宮六院妃嬪三千,那是為了誕下子嗣為了江山社稷世代永續。作為皇後,切記生了嫉妒之心,否則,一個妒婦的罪名,皇上若是要廢後,便是我和你爹,也護不了你!”

“可是我心裏不甘心!琮哥哥如果想要……我……我難道不可以麼?我堂堂郡主,哪一點比不過那個什麼花魁?” 曲婉兒氣得跺腳。

趙氏拉住她,斥道:“婉兒!你日後絕不可再說出這等話來!你是何等身份,怎可說出這種輕佻話自降身份,和那煙花女子相提並論?男人三心二意,本是常事,禁也禁不住的,倒不如任他快活成了事,便也了卻了心裏的執念,日後再慢慢料理那狐媚子便是了。”

曲婉兒聽了,不由得問道:“娘,怎樣料理?”

趙氏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關著秦夢月的那棟樓,笑道:“等男人了了執念,對那狐媚子便不會太過上心了。到那時候,料理的法子還不少麼?這內院裏的事,青樓出身的狐媚子,說她勾引別的男人,懷了野種,亦或是不小心掉進河裏井裏頭淹死了,也是有的。”

曲婉兒聽了,稍稍冷靜了下來,不過還是忿忿:“可是娘,我就是氣不過!琮哥哥的第一個女人,原該是我才對!”

“傻丫頭,這種事何必爭一時之先,最關鍵是要身份尊貴,等你和二皇子大婚,日後再做了皇後,其他女人,還不都要朝你跪拜?”

趙氏又勸了幾句,才算勉強勸住了曲婉兒。

宴席上,蕭雲琮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便覺得席上有些聒噪,他起身離席,朝著自己房中走去。

沈風荷剛要去樓中救秦夢月,卻被管家抓住:“你個小兔崽子,慣會偷懶!二皇子房中的炭火怎地滅了?讓你們幹點事都幹不利索!你和阿順趕緊去添炭!添好了炭便即可出來,停留久了惹怒了二皇子,誰也救不了你!”

沈風荷叫苦不迭,早知道先把身上的小廝服換掉了。

主要還有個阿順跟著,她也不好現在就跑,隻好隨著阿順從炭房取了炭去添,心裏盤算著等到了僻靜的地方,就把阿順打暈了去救人。

阿順看她眼生,問道:“你是哪個院的?長得倒還挺俊,就是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