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進忠得了銀票,又看了秦夢月一眼,這才帶著兒子孫子走了。

秦夢月則是被老鴇命令送去了一間房間關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老鴇重新進來,輕搖著扇子,笑道:“本來呢,新買回來的,我都會先訓練個十天半個月的,才會讓她們開始接客,也是怕衝撞了客人的意思。隻不過,也是巧合,偏巧剛剛有客人看見你,便看上了!媽媽雖然也不想逼你太緊了,但客人便是咱們的衣食父母,得罪不起,少不得要委屈你,今晚便開始接客吧!”

說著,一個中年男子已經一臉涎笑地從老鴇身後轉出來,色眯眯地看著秦夢月。

老鴇識趣地退了出去。

秦夢月一個大家閨秀,何曾見過這樣醃臢的情形,驚恐地不住往後退,卻阻止不了男人涎笑著一步步地靠近。

“美人,你別害怕,隻要你乖乖伺候好了大爺,大爺一高興,給你贖了身做妾,不比在這裏強十倍百倍?”

男人說著,就上手要去剝秦夢月身上的衣服。

“不要!”秦夢月含混地哭喊著,然而力氣又敵不過,卻是半分反抗的法子都沒有!

不過,掙紮中,秦夢月手上的繩索鬆動,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一頭撞向房中的後牆!

額頭被撞破,黏膩的血腥味蔓延開來,痛意和暈眩襲來,秦夢月神色迷離地軟倒在床上。

男人也是一愣,接著淫笑道:“嘖!還是個烈性的,大爺就喜歡這種調調的!”

說著,一下子粗魯地將秦夢月反過來,‘刺啦’一聲,她的外衣被撕破,露出來裏麵月白的中衣來。

這時,房門驀地‘哐當’一聲被暴力踢開,接著,正在試圖解褲腰帶的男人被一腳踢翻在地,嗷嗷痛呼了起來!

“不知死活的東西!什麼人都是你能碰的麼?拖出去打!”一個威嚴的聲音冷斥道。

男人在驚恐中被身不由己地拖出去,不一會兒就傳來了被打的鬼哭狼嚎的聲音。

秦夢月因為撞了頭,神誌暈乎乎的,隻看到眼前是一個男人的剪影,卻到底看不清究竟是誰,眼角不由得流出眼淚來。難道到最後,她到底還是守不住自己的清白麼?

她有些無焦距地看著,驀地發現那男人腰帶上仿佛別著匕首,她突然掙紮著抬手要搶過匕首來!

“月兒!”男人驚呼著,好在還是及時將她手中的匕首搶了回來。

秦夢月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終於昏死過去。

失去意識前,也不由得模糊地想到,這人怎知她叫月?難道……是她認識之人……?

將軍府中。

秦夢月回憶起這些記憶,臉色不由得蒼白起來。

單從眼前房間的擺設來看,除了能猜出這家家世富足之外,也看不出究竟是在何處。

難道,她是被最後出現的那個男人買走了?

到頭來,她還是沒有逃脫被賣的命運?

至於她昏迷之前聽到的那句‘月兒’……或許隻是她的錯覺。

額頭上依舊絲絲地痛,不過仿佛被人包紮過了。看樣子,他們並不想她死。

但,一個人如果想死,別人能阻止得了一時,難道能阻止一世麼?

隻是,朔兒和風荷究竟怎樣?還有昊兒和一川青杏三個小家夥,她怎生這樣無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遑論要保護他們!

秦夢月心中悔恨絕望到了極點,她奮力地掙紮著,試圖將手腳上的繩子掙開。

驀地,房門響動!

秦夢月驚恐地看向房門。

一個身穿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她錯愕地瞪大了眼眸,接著才結巴地問道:“曲……曲將軍?”

進來的正是曲文敏。